這就跟他在山林裡遇到大蟲(老虎)時,他能夠恐嚇走它是一個道理,都是虛張聲勢唄!
大蟲忌憚他手裡箭,但是它不知道那般利的箭,他也就隻有一枚。
現在在他麵前的人也是在虛張聲勢,所以他沒有什麼好怕的。
潘明將脖子往前遞了遞,一切果然如他所料,譚主事反而怕他死了,將彎刀往後移了移。
潘明的臉上露出了嘲諷地笑容。
譚主事沒有雀盲,眼神也很好使,所以他看到了潘明臉上嘲諷的笑容,這樣他怒火中燒。他有一種什麼都不顧了,一刀解決了潘明的衝動。
“主事,讓屬下試上一試。”
譚主事讓開地方,讓趙監工放手一試。事情還能更壞嗎?很明顯不能!
“王哥跟我打過一個比方,說你們就像是羊,我們就像是牧羊人。按常理來說,馴服的羊是不會離開牧羊人鞭子的範圍,但是為什麼有兩隻特殊的羊會想要逃跑呢?”
“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這兩隻特殊的羊心裡有執念。執念也可以成為掛念。”
“潘明,你想回去見誰呢?”
潘明一直木楞的臉上總算是有了多餘的表情。
“人生在世,沒有牽掛的人,我覺得其實是有點悲哀的。牽掛的人也就那幾個,父母?子女?或者是伴侶?”
“潘明,你的妻子漂亮嗎?”
“你想做什麼?”這是潘明被抓到以來說的第一句話。
趙主事知道他的方向是對的,接下來當然是要加大力度啊!
“彆害怕,其實我們是雇傭關係啊。我們給你們工錢,你們替我們采礦,僅此而已。”
“嗬!牧羊人養羊難道不是為了羊的皮,羊的肉嗎?”
潘明的嘲諷並挑起讓趙監工一絲一毫的怒火,他承認他就是為了羊的皮,羊的肉,所以承認又能如何呢?
“彆說得那麼難聽,我們是可以共贏的。本來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讓事情變得不好的是你的選擇。”繼續當你的羊,不要清醒,不是就沒這麼多痛苦了嗎?
“嗬嗬——”潘明嘲諷地笑了。他從來都沒有選擇的權利。
“說吧,張家和往哪個方向跑了,他會去哪裡?你們一起計劃的,你一定知道的,對嗎?你也一定不希望你妻子平靜的被打破,對吧?”
這是威脅,但是這個威脅正好是潘明的軟肋。
潘明再一次地預知了結局,他遲早會鬆口的。
他從來都不敢高估這些人的道德感,他也不敢低估這群人的卑鄙的程度。所以他沒有告訴張家和要去哪裡,隻是給他指了個大概的方向。
最後無論他招沒招供,他知道的真就隻有這些。
“說吧,彆等我們去為了你的家,抓你的妻子來跟你作伴。”
最終趙監工他們還是得知了張家和往北跑了,至於更多的信息潘明不知道,他們也不知道。
得知了方向,譚主事就帶人往北追了去。走之前,他留了一部分人給趙主事,讓他去張家和的家守株待兔。這個趙主事,他覺得他很有前途嘛!
譚主事仔細想了想還是沒有讓人點燃許多火把,大張旗鼓地找,萬一要是直接暴露開礦的位置,他就可以直接自儘了。
譚主事憂心滿滿,但是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將今晚發生的事情報告給明府。
他怕明府降罪,但他更怕誤了明府大事,走漏了開礦的消息,三族都不夠他連累的。
“往北追,快!快!快!”
……
京都。
在大明宮外的探子們見高寄和承澤侯一前一後地出來了,都連忙回去回報給自己的主子。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猜測。
有人覺得呂琤她慕長生是真的,這從年號都可以體現出來。所以承澤侯和高寄之所以進宮不過是因為皇帝對舅家站彆人隊的不滿而已。
有人覺得這丹藥有問題,不然承澤侯也不能被太後召進宮,恐怕又是一番腥風血雨啊。
有人覺得承澤侯和高寄既然無事,他們也應該無事。萬一皇帝要發落,他們不妨拿承澤侯和高寄舉例子。
回到家後,承澤侯也沒見到夫人,他向高管家問道:“夫人呢?”
“夫人最近很是疲倦,應該是在小憩。”我總不能說夫人剛剛清點了嫁妝,由於嫁妝太多清點太耗費心神,所以才太累回去睡覺的吧?
夫人在一天就還是夫人,所以他該敬還得敬著,哪些話不該說,他心裡得有數。
承澤侯一踏進房間,其實承澤侯夫人就清醒了,她調整了以下狀態,悠悠轉醒,臉上是一臉擔憂。
她故作驚訝,驚訝中又帶著三分焦急道:“侯爺?情況怎麼樣?一切順利嗎?”
“順利吧……”承澤侯其實也有一點不確定。
承澤侯夫人:忍住!忍住!我不可以失望!
“但是我永感覺一切都還沒結束。”
承澤侯夫人:這個但是我喜歡。
“夫人。”
“侯爺,妾身在。”你想乾啥?
“太後她可能有些生氣了,你勤進宮看看去。”
“妾身記下了。”嗬嗬噠,二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