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魏忠賢站穩之後,轉身退下之際,呂琤說道:“去找尹太醫瞧瞧,他不是最善金瘡一道了嗎?這求死之人救不了,小小一皮外傷總不會治不好吧?”
“奴,謝大家關懷。”雖然知道這是打一個巴掌後才給的一顆甜棗,但是魏忠賢卻還是感動不已,畢竟他無用是真的,有負所托是真的,辦事不力也是真的。就算是如此大家還能注意到他額頭上的上,給予關懷,他真的是感激不儘。
魏忠賢走出飛霜殿,門外的小太監看了眼魏大監頭上的傷後就立刻低下了頭來。在魏忠賢沒有倒台前,魏大監的狼狽了可不是誰都能看,誰都能說笑話的。
魏忠賢漸漸走遠了,但是魏忠賢額頭鮮血淋漓的樣子還深深地印在了幾名瞧見了的小太監腦海裡。
君威不可測,就算是魏大監都有今天,那他們……
魏忠賢向著太醫院的方向走去,他確實是得先去將額頭處理了。
他磕頭的時候可是一點心機都沒耍,每一個頭的分量磕得都是實打實的。所以他這額頭傷的是真不輕,一見風就火辣辣的疼。反倒是大家丟話本丟出的那一道紅印子隻是看著有幾分可怖罷了,而實際上並不怎麼疼。
太醫院。
尹太醫和金太醫共處一室卻是一句話都沒有。
藥童見狀是竊竊私語,八卦不已。
其實準確來說是尹太醫單方麵地和金太醫冷戰,金太醫倒是時不時想與尹太醫搭話,或者說表達歉意。
尹太醫一臉冷漠地拒絕與金太醫搭話,還有什麼好說的?他與金戊之間同僚誼已儘!
就在這是一名藥童進來傳話道:“尹太醫,魏大監求見。”
尹太醫聽到藥童的傳話,手不禁一抖,白術多了,這副藥也毀了。
金太醫當然也聽到了藥童的話,他立刻背起了藥箱,然後“溜之大吉。
“是哪個魏大監?”尹太醫還想再垂死掙紮一下,他現在最不想見的就是魏忠賢了。
“是陛下身邊的魏大監。”
“是聖上身邊的那位魏大監?”尹太醫提高了音量又問了一遍。
魏忠賢走了進來正好聽見了尹太醫的高聲質問:“尹太醫,莫不是不歡迎雜家?”
尹太醫聽到魏忠賢的聲音再也沒辦法欺騙自己了,他堆起了一個虛偽的笑容,然後說道:“怎麼會,我不過是有些不敢相信罷了,畢竟魏大監為聖上當差,是個大忙人,又哪裡會到太醫院來呢?”
“聖上言,尹太醫最善金瘡一道,遂讓雜家來找你處理下額頭上的傷口。”
尹太醫聽了魏忠賢的話抬起頭一看,呦嗬,這傷的可不輕。他很好奇,但是他沒有開口問,有時候知道的少也是一種生存之道。
“多謝聖上的讚譽,臣受之有愧。”尹太醫向著飛霜殿的方向拱了拱手,然後拿起他的藥箱,打算直接開始治傷,“大監請坐。”
魏忠賢隨便挑了個椅子坐下,然後尹太醫從藥箱中拿出了瓶瓶罐罐,以及紗布③。
而被尹太醫遙遙一拜的呂琤則是在飛霜殿中開始思考一個問題。
一個東廠好像不太行的樣子。既然都已經從曆史中搬了一個東廠,那再搬一個錦衣衛想必也沒什麼嘛。
錦衣衛……
東廠……
兩個機構,兩條手臂。看來最開始是她想差了,獨木難支。
適當地給東廠增加一些壓力,省得東長天天無所事事,東廠番役一個個都成了捕快。要捕快,朕還建東廠做什麼?直接找京兆尹啊,他手下捕快不少。
對比起曆史上某個朝代掀起了腥風血雨東廠,她建的這個東廠是剛從幼兒園畢業的吧。
朝臣們給她的奏章中,痛罵東廠的數量也不夠多啊。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了東廠的失敗!
一個監察京都的特務組織,竟然沒本事吸引一眾朝臣的謾罵,實在是太失敗了。
錦衣衛啊,是個什麼結構來著。建一個,有競爭,才有驚喜嘛!
……
翌日,早朝。
這是大明宮封宮後的第一次早朝。
呂琤迎接的朝臣們熱烈的歡迎,一個個地發出了數不清的問候,而積攢的奏章,也幾乎要將呂琤湮沒。
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今天不僅僅是大明宮解封後的第一次早朝,也是呂琤前幾世中發覺的一位賢臣歸朝的日子。
“臣劉鏡心叩見聖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劉鏡心第一次見呂琤,禮數儘得很足。
“愛卿平身!”呂琤笑著免了劉鏡心的禮。
“諸位同僚,許久未見,不知諸位同僚可有想念映明(劉鏡心的字)?”劉鏡心露出了她的招牌笑容。
很多被劉鏡心參過一本的人都瑟瑟發抖,感覺背後一涼。
“劉禦史歸朝,實乃喜事,謝某自是喜不自勝。”謝韞歡迎地說道,謝韞的態度自有一番宰執氣度。
“映明走了之後,這國朝可是少了為直言之人實乃可惜。”李鈺道,好像十分惋惜劉鏡心不在的日子。
“朱某甚是想念映明啊!”朱鴻道,朱鴻說的就直白多了,而是還有幾分真心,至於原因嘛……
不是真的金磚,隻是地磚的名字
②論語
③不要問有沒有紗布,問就是一代穿越女周太祖呂俞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