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儉收受貪汙賄賂才的來了十萬兩白銀,而她不過是稍加運作就能賺到崔儉貪汙翻倍的銀兩,這就是她的能力。
二十萬兩白銀全部使用崔儉貪汙得來的贓款運作得來的,而店鋪也全都是用崔儉貪汙得來的贓款經營起來的。這是謝靈的投名狀,也是她給呂琤的誠意。
用過贓款運營得來的,呂琤當然有理由查抄,收沒。至於銀子是進國庫,還是內庫,那就全看聖上的心思了。
“難道這樣還不夠嗎?”謝靈飆起戲來也是絲毫不比影後遜色,時代欠她一個實至名歸的獎,比如一個小金人。
“我肯冒著生命的微笑生下崔瀟和崔湘,就是因為你的那個承諾。你要不是承諾卻又毀約又何來今日之事?”
謝靈就就算是說起謊話來也是有理有據,讓崔儉無法反駁。
而實際上,謝靈當初和崔儉聯姻奔的就是崔瀟和崔湘。如果不是因為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那還要崔儉作甚。崔儉對崔瀟和崔湘教育上的不管不問,以及姐弟二人一犯錯誤,崔儉就隻會用竹板炒肉來解決問題,這無疑符合了謝靈的心思。
大娘和二郎都是她生的,當然得由她來教育。
教育,一種渲染白紙的顏料,也是一種塑造孩童思想的武器。
崔儉對於謝靈問話,他隻能心虛地用一句“妒婦”來打發。
謝靈的演戲還沒有結束,一切不過是剛剛開始,故事是這樣的:“我謝靈乃謝氏嫡女,讀的四書五經不比你崔儉要少一個字。你若是不花言巧語地亂承諾,我又怎會如此。”
“你要是不承諾,最多我也就不冒著生命危險去替你崔儉生孩子。隨便你找鶯鶯燕燕,甚至我親自去給你找來。你還用得像今天這樣納個侍妾都要去書房睡半個月嗎?所有的一切不過是有因必有果,一切都是你的選擇而已。彆說什麼背叛不背叛的了,實在是幼稚得好笑。”
這人最重要的是不能心虛。謝靈其實也蠻同情崔儉的第一位侍妾黃鶯。崔儉還以為黃鶯對他一往情深,他們兩個是心心相印。而實際上,黃鶯她是打算再舞樂司一展拳腳,成為一代舞蹈大家的。
結果,遇到崔儉後,她就被一往情深,被心心相印了,也被成為侍妾了。黃鶯也算是倒黴透頂了,才遇上了見色起意的崔儉。
黃鶯被迫進了府中以後,也是天天練舞,就想著有一天,她還有機會一舞名動京都,成為一代舞蹈大家,她也盼望這她的舞蹈可以在曆史上留下名字,那麼她也算是不虛此生了。
格外自戀的崔儉還以為黃鶯是為了她才勤勉不輟地練舞。明明享受著錦衣玉食,卻任然不忘練舞就為了讓他見到,他對她一見鐘情時的模樣。
謝靈和黃鶯也隻能一句嗬嗬噠送給崔儉了,想得倒挺美,但是你配嗎?
崔儉這個永遠在狀況之外的蠢貨果然相信了謝靈的謊言,或者說他隻願意相信謊言,他不願意去深想。
“但是她們隻是妾室而已,你才是崔府的主母,她們又哪裡能夠越過你去?你要是不開心發賣了兩個解氣就是,又何苦報複我?”崔儉渣言渣語卻不自知,沒有絲毫的自知之明。
在崔儉心中最重要的事是他的前途,最重要的人是他自己,他將侍妾看作物品,隨意丟失。
“崔儉你真是讓我惡心到家了。”謝靈對於謝儉吐出這樣的渣言渣語有些心理性厭惡,哪怕她早就知道崔儉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但是崔儉的話還是惡心到她了。
謝靈也不想再跟崔儉廢話了。她轉頭就走。
崔儉卻是大步一跨阻擋在謝靈的麵前,不讓謝靈離開:“夫人,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原諒你了。所以……”
謝靈不想再跟崔儉飆戲了,太減智商了,她不想被崔儉這個弱智影響。
崔儉卻憑借著腿長的優勢再一次大跨步,然後再一次地擋在了謝靈的麵前。
“你讓開,你不讓開我怎麼給兄長寫信?”
“外麵都是羽林衛,是聖上的親信。”
“行了,你就彆管了,我自有門路。”
崔儉得到保證,立刻就讓開了路,然後故作風度翩翩地行了一個平輩禮節,同時說道:“多謝夫人。”
謝靈見崔儉讓開了路,她是走得飛快,生怕再被攔住。至於寫信給謝韞這回事兒,那怎麼可能?
而且她隻說了寫信,而沒有說寫給謝韞,一切隻不過是崔儉自己的腦補罷了。想太多,怪她嘍?
而且就算她寫信給謝韞,信的內容也一定不是崔儉所期待的。
謝靈健步如飛,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寫信,來驗證她是否賭贏了。
她寫的信目的地在大明宮,她要寫給的人是聖上。
假如聖上接受了她的投誠,那麼她的信件應該是可以出去的,又哪裡需要什麼特殊的門路。
羽林衛將崔府圍得水泄不通,且羽林衛隻忠於天子,她能有什麼辦法?
特殊的辦法,那就是將你賣掉啊,我的夫君!願你今夜好眠,因為明天我就要走了,我走了之後,崔府最有價值的就是金銀財寶,書畫古玩等等,而你將成為抱金磚的小孩,聖上在看著你呢。
謝靈的心走的是羽林衛的線,然後就直接到了呂琤的手中。
謝靈她賭贏了。
呂琤看完謝靈的信後哈哈一笑,然後降下了一封聖旨給謝靈和崔儉兩人。
允謝靈奉旨和離,從此二人男婚女嫁,各不相乾,一彆兩寬,各生歡喜!
“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的出處在元朝無名氏寫的雜劇《龐涓夜走馬陵道》的開頭裡即“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