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我不服,唐瑤入門三年無子,到了七出之條,小爺我休了她合情合理。”賀胥大聲地叫囂著。
唐照剛要落下的驚堂木滯住,她拿起一枚令簽扔了下去:“咆哮公堂,掌嘴十下。”
從彆的衙門抽調的衙役是麵麵相覷,那靈動的小眼神像是在說:
你去!
你去!
不不不,還是你去吧。
老王,上回我可是請你喝了一壇酒,到了你回報我的時候了,你去。
丟你老母,我上上回還請你吃了一整隻燒鵝呢。你去。
總之就是,相互推脫,誰也不願意去。
他們就是一個小小的衙役,上有老,下有小,家在京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誰愛去誰去,反正他們是不去。
賀胥原本也是被唐照無情的命令嚇了一跳,現在看到左右推脫的衙役們,他感覺他又站起來了,他又能抖起來了。
“誰敢動小爺,小爺上麵有人。”
唐照看著賀胥嘚瑟的樣子就有些忍不住氣悶。
她看向推脫的衙役們,衙役們一個個低下下了頭。沒有一個人敢對上她的視線。
好家夥,一個個都在裝縮頭烏龜啊!她這個上司當得簡直就是一點威嚴都沒有。
唉,這就是衙門人手全從彆的部門調的壞處了。想想就知道,老狐狸們肯定是把手底下的孬兵給送來了。沒有跟自己穿一條褲子的手下,真不好受啊。
“司長,奴婢願懲罰這個咆哮公堂的無法無天之人。奴婢雖然看著瘦弱,但手勁其實不小,還望司長能給奴婢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