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胥走了一圈沒找到他阿娘,倒是碰到了他阿耶。
隻見他阿耶宣平伯鐵青著一張臉,冷聲說道:“跪下。”
“阿耶。”賀胥一臉委屈,他都這麼慘了怎麼還還讓他跪下。
“跪下。”宣平伯上前一步,像極了要動手幫賀胥跪下。
賀胥這次跪下得倒是快。他自己跪下,膝蓋還有的保全,若是讓阿耶動手的話,那他就得傷上加傷了。
“就你小子聰明,就你小子主意正,就你小子搞特殊。”宣平伯抽出腰間的鞭子就要抽賀胥。
賀胥怎麼可能老老實實地挨打,他立刻竄了起來,躲在了假山後。
“你還敢躲?”宣平伯立刻追了上去。
“阿耶,我錯了,我錯了。”賀胥心裡沒一點數,認錯倒是認得快,順便還賣了個慘,“阿耶,我的臉好疼啊。你都不知道那個婢女有多大膽,多過分,她連您都不放在眼裡,說打就打,打得又狠又重。”
“你錯哪了?”宣平伯問道。
“我錯在,錯在……”賀胥總算是動了動他那不太聰明的小腦袋瓜。
他錯在哪兒了呢?難道是前兩天調戲了個小娘子?還是九天前縱馬掀翻了個攤子?又或者是十五天前去薈萃樓吃飯沒給錢?
不能瞎說,他的好兄弟阿皓上次被打時就是因為太老實,一下子全招了,才會被打得三個月下不了床。
阿皓就是被自己的多嘴給坑了。本來就一個罪,後來變成了數罪並罰了。
他的好兄弟可是用血的教訓給他漲經驗,他怎麼可能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