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琤她邁著輕鬆隨意地步伐走了進來。她穿著朱紅色的寬鬆款襦裙,用一根雕刻精美的烏木簪挽起了一半的頭發,剩下的隨意披散,好不自由。
她最喜歡穿的就是寬鬆款式的常服,彆管好看不好看,舒服兩字最重要。
呂琤隨意地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待調整好了,到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之後才抬起頭,對站著等她等了有一會兒的唐照說道:“坐!”
“謝聖上。”唐照的眼珠轉了一小圈,最後決定坐在了呂琤下位的椅子上。
這是唐照第一次單獨麵聖,她不免有些緊張。
唐照後背挺直,椅子也隻坐三分之一,一副不能再周正的樣子。
與唐照相反,呂琤的懶散地依靠在抱枕上,雙手搭在扶手上,右手不自覺地抬起,中指突出,一副隨時開始敲扶手的大佬狀。
呂琤看唐照那副緊張的樣子笑道:“你緊張什麼?放鬆些。芙蓉的手藝不錯,你往後一靠,會發現自己再也不想起來。”
“諾。”唐照像是在執行命令一樣,往後移動了一下。伴君如伴虎,又有誰能在麵對皇帝是真正地放鬆呢?
“明澄(唐照的字),不知你來找吾有何要事。”呂琤見唐照還是放不開,倒也沒有勉強。
唐照眼睛一亮,談起這個她可就不緊張了。
“聖上,婚姻司今日斷了一樁官司,臣見唐瑤與賀胥夫妻二人感情不和,緣分已儘,便判了他們夫妻二人和離。”
“明澄自決便是。”呂琤表示她對婚姻官司不感興趣,整個大周每天都有喜結良緣,每天也都有夫妻二人恩斷義絕的,沒什麼好稀奇的。
管一次稀奇,管兩次有趣,但她要是專門管這個還不是得累成狗?不僅如此,她這個皇帝還極有可能成為史官發揮的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