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拿什麼守,不提何時會到的洪水,單單是外麵越聚越多的災民咱們都處理不了。災民在外麵沒有吃的,咱們麗水縣就是他們嚴重的一塊肥肉。肥肉是怎麼被餓狼分食的,曹縣尉不會不清楚吧?”
“所以哪怕是為了應對災民,咱們也必須走,還要一起走,就趁天蒙蒙亮的時侯走。隻有一起走,心往一處想,力往一處使,咱們才能在路上走得更順暢。早有準備地走跟狼狽出逃可是兩回事兒。”
“讓我再想想。”曹成還是有些猶豫,但是聽語氣已經是沒有那麼堅決了,作為多年的老搭檔了,胡珍玉當然聽了出來,她打算加大力度,從各個角度去勸。
……
魏王府。
距離浮山堰決堤已經有好一段時日過去了,魏王不免有些著急地問道:“長史,咱們到底什麼時候賑災?雖說咱們跟豫章是鄰郡,但還有好一段路要走的。”
要是等到他大侄女的賑災隊伍到了,那他們還有什麼戲可唱?
“王爺稍安勿躁,要賑災須先堪勒,而堪勒要有地方上報,地方上報前又得先收拾好首尾。王爺還有很多時間。現在災民的人數估計還不多,再等一等,等災民的人數更多一些,等到他們對朝廷的怨念越來越深,等他們彆無希望,隻餘失望時,這才是王爺下手的最佳時機。”杜齡智珠在握地分析道。
“稚年言之有理,那便再等上一等。誠如稚年所言,隻有更多的災民才能造成更大的混亂,而我們在他們絕望的時候猶如神明天降大任,才能以最少的米收買最多的人心。稚年大才!”魏王大讚道。
“不敢”杜齡嘴上謙虛,但嘴角的笑容已經出賣了他內心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