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些年來,他們薑家在這京畿之地,可是圈了不少良田。
豈能任憑李長生一個太監染指?
他定了定心神,扯起嗓子,擲地有聲地說道:
“那是自然,倘若都像你這樣以權謀私,肆意妄為,國將不國!”
那些官紳地主們聞言,紛紛出言附和。
甚至還都鼓起掌來,稱讚他薑厲為國為民,是社稷棟梁。
聽到這些彩虹屁,薑厲也有些飄飄然。
直接用鼻孔對著李長生,一副趾高氣揚的囂張模樣。
李長生自然是不甘示弱,他目光一凝,死死的凝視著薑厲。
“薑厲,既然你如此熟悉國法。可知道全軍覆沒,還做了俘虜,該當什麼懲罰嘛?”
薑厲見李長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表情立即就黑了下來。
“這是我們軍方的事情,你一個宮裡的太監,沒權過問!”
李長生見這薑厲,竟然拿自己的身份說事情,就又忍不住樂了。
“嗬嗬,薑厲,我是宮裡的太監不假,可我同時也是陛下欽點的監軍。對你這個主將,具有監督的職權!”
“現在本監軍,懷疑你私通天道盟,故意貽誤軍機,害得全軍覆沒,墮我大武軍威!”
“來人,將這薑厲拿下,交由皇城司會審!”
聽到李長生突然動真格的,在場所有人,都大為震驚。
薑厲也萬萬沒想到,這李長生如此不留情麵,上來就圖窮匕見。
“我乃薑家的人,是太後的子侄,誰敢動我?”
聽到他這句怒喝,那些軍士都躑躅不前。
紛紛將目光,看向了李長生。
李長生喝令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此乃國法,誰敢忤逆?”
“縱然是太後在此,也肯定不會包庇你這個亂臣賊子!”
“拿下!”
這次上手的人,乃是東廠的武裝太監。
在他們的眼裡,
沒有薑家。
也沒有太後。
甚至,都沒有陛下。
隻有李長生這一個督主。
“我看你們誰敢?”
薑厲突然抽出腰間佩劍。
守在外麵的龍驤衛親兵見狀,也都紛紛衝進了衙門。
和東廠的武裝太監,形成了對峙局麵。
薑厲見親兵們趕到,也就有了底氣,就衝著李長生厲聲喝道:
“李長生,你不過就是個下等的太監而已,也敢動我?”
“信不信本將軍,今日也效仿司馬穰苴,殺你這個監軍,祭旗立威?”
“來人,把這個死太監,給我拿下,回到神都後,送交太後處置!”
一名薑家的家將聞言,覺得自己表現的機會到了,提刀就想要去抓李長生。
見此情景,李長生的嘴角之上,揚起一抹冰冷的冷笑。
“不知死活的東西!”
說話間,他拔劍出鞘。
利刃破空,劃出一道絢麗的光弧,破空斬了過去。
那個倒黴的家將,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就已被利刃劃破咽喉。
他目眥俱裂,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
可一個字還未出口。
就“哇”的一下。
仰天吐出大口的鮮血。
癱倒在血泊之中。
尚未死透的屍體,還在痛苦地抽搐。
看得在場所有人,都是心驚膽戰,隻感覺毛骨悚然。
誰也不曾想到,這李長生竟然真的敢當眾殺人。
就在全場一片死寂之際。
隻見李長生,用掌心擦拭掉,劍鋒上的鮮血。
繼而,又將煥然一新的劍鋒。
展示給眾人看。
“這是臨行前,陛下親自賜給我的尚方寶劍。”
“三品以下的官員,本監軍都有先斬後奏的權利。”
“爾等是覺得自己的官職,在三品以上。”
“還是也想要試一下,這天子之劍,鋒利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