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看到李長生,僅僅隻是一拳,就以雷霆之勢,簡單粗暴的擊敗了薑劍。
在場所有人,全都被震驚得無以複加,連連倒吸涼氣。
尤其是吳勇。
他剛才挑戰李長生。
見對方不敢應戰。
還想當然地認為,對方這是因為沒了卵蛋,感覺到害怕了呢。
可現在看來,自己才是那個跳梁小醜。
就在這時,李長生的目光,在不經意間朝這邊掃了一下。
待目光相接的刹那,這吳勇嚇得猛地一哆嗦,趕緊垂下腦袋,不敢與之對視。
一陣死寂般的沉默過後,薑劍的親兵,這才回過神來,趕緊上前攙扶。
在親兵的攙扶之下,薑劍這才醒了過來。
他隻感覺眼前天旋地轉,頭昏腦漲,胸膛部位更是鑽心的疼痛。
根據他多年搏殺的經驗來看,這至少斷了五六根肋骨。
再抬頭去看李長生。
隻見他正擺弄著手腕,還衝這邊露出笑了笑,一臉的人畜無害。
“薑校尉,你可終於醒了。”
“剛才聽你說得那麼凶狠,我還以為你挺厲害呢,就多用了兩成的力道,以至於下手有點重。”
“可萬萬沒想到,你竟然這麼脆皮,我這一個不小心,就把你給打傷了,真是對不住啊!”
“為了聊表歉意,你的醫藥費,我來承擔。不知道這五十兩夠不夠?”
說話時,李長生還從袖子裡,拿出了一錠五十兩的銀元寶,隨手拋到了薑劍的麵前。
“李長生,你,你,你欺人太甚!”
“啊,撲哧……”
李長生這番殺人誅心的話,當場就又讓薑劍破防。
怒火攻心,讓他喉頭一熱,再次當場噴血,模樣狼狽至極。
在旁邊觀戰的贏雲海,看到這一幕,心頭震驚之餘,也是大為暗喜。
薑厲和薑劍,這兩個家夥,素來囂張跋扈,仗著有薑狂龍和太後撐腰,根本就不把他這個頂頭上司,給放在眼裡。
對他的命令陽奉陰違也就罷了,很多時候還公然唱反調,給他難堪,甚至讓他都下不來台。
可他勢單力薄,獨木難支,對此也是無可奈何,隻得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現在這兩個家夥,一個被李長生給取代了位置。
一個想要折辱李長生,卻反遭羞辱。
不得不說,真的是大快人心。
他見這口惡氣已經出了,就想著見好就收,以免激化矛盾,場麵再一發不可收拾。
“好膽,竟然敢打傷我兒!”
就在這時,一個猶如悶雷的聲音,陡然炸響。
聽聞此言,在場所有人表情都是大為震驚。
贏雲海更是暗叫不好。
這是薑劍的老子,薑崇虎來了!
薑崇虎和贏雲海一樣,都是龍驤衛的四大旅帥之一。
這家夥執掌的是金吾營。
贏雲海見薑崇虎來勢洶洶,就起身上前。
“薑將軍,這是什麼風,把你給吹到我們驍果營了?”
薑崇虎陰沉著臉,不給任何麵子,上來就直呼其名。
“贏雲海,我要是再不過來,兒子都要被你的人,給活活打死了!”
贏雲海萬萬沒想到,這薑崇虎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竟然如此不給自己麵子。
這讓他的表情,瞬間就黑了下來。
“薑崇虎,你此言何意,你們這是在擂台上的公平比試。”
“這擂台之上,刀劍無眼。彆說是受傷,就算是被打死,那也怪不得彆人。要怪隻能怪令郎學藝不精,技不如人!”
薑崇虎被懟得啞口無言,一張老臉瞬間就漲得通紅。
“好一個學藝不精,技不如人。今日就讓老夫前來,好好地領教一下李公公的高招!
這薑崇虎一通爆喝,也就不顧贏雲海的阻攔,縱身跳到了擂台之上。
“父親!”
薑劍看到父親要為自己出頭,就激動地喊了一句。
薑崇虎回頭瞪了他一眼,恨鐵不成鋼的嗬斥道:
“真是廢物,連個太監都鬥不過,我們薑家的臉麵,都被你給丟儘了!”
薑劍又被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通,他想要為自己辯解兩句。
可由於太過激動,以至於斷裂的肋骨,都又開始鑽心疼痛,讓他一通呲牙咧嘴,說不出話來。
見此情景,薑崇虎就收回了目光。
他那陰鷙的眸子裡,滿是仇恨的怒火,憤憤地看向了李長生。
“李公公,還真是功夫了得。今日就讓老夫前來討教一二!”
自從這薑崇虎出現,李長生就一直在用眼角餘光,打量著對方。
看對方氣息外放,實力應該是達到了地級後期巔峰境界。
不過,看樣子還要稍遜於清影。
可即使如此,也不是他李長生能正麵硬剛的。
要想取勝,隻能利用底牌,出其不意了。
正好,就拿這薑崇虎,來試驗一下,那神兵驚雷鋒利與否?
暗暗打定主意之後,李長生就故作輕鬆笑了笑。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薑旅帥。怎麼,薑旅帥覺得兒子技不如人,要親自來會一會咱家嗎?”
李長生這番話,暗戳戳地表示,他薑崇虎這是以大欺小。
可對此,薑崇虎也無法反駁。
畢竟,這是鐵的事實,再多的口舌,都是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