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李長生還挺有魄力的嘛,竟然連薑厲都敢殺掉!”
清影麵露擔憂之色,說道:“陛下,薑厲是那薑狂龍的兒子,並且還對其寄予厚望。”
“現如今,這薑厲不明不白的死了,那薑狂龍,恐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吧?”
贏月不以為然的說道:“薑狂龍他要是抓不到確鑿的證據,就不能在明麵上,拿李長生怎麼樣?”
清影問道:“倘若抓到確鑿證據呢?”
她這是試探,李長生在陛下心中的重要程度。
倘若薑狂龍抓到李長生,殺害薑厲的確鑿證據,對其發難的話。
女帝這邊,將如何應對?
是冷眼旁觀,讓他自生自滅。
還是不惜一切代價,保住其狗命。
念及於此,清影還抬了抬眼皮,用餘光去觀察贏月的表情變化。
此時的贏月,正盯著棋盤,陷入了長考。
不知是思考下一步棋,該落在何處?
還是在想清影
,拋出來的問題?
良久過後,她這才緩緩開口。
“那個狗男人,做事冷靜著呢,他既然敢殺薑厲,就應該會有自己的應對之策,用不著我們為他擔心!”
“而且,我為他開先例,讓他以宦官之身,擔任驍騎校尉,就是為了給薑狂龍添添堵!”
話音落下,她手中的棋子,也隨之落在了棋盤之上。
清影笑著說道:“聽說,李長生昨天去龍驤衛報到,那薑劍想要借此機會,給他一個下馬威,沒想到卻反被無情打臉。”
“就連那薑崇虎都親自出馬了,也依舊沒有在李長生手裡,討到半點便宜!”
聽到此處,贏月也不由的微微一笑。
目前來看,這個狗男人,的確給了她太多的驚喜。
現在看來,倘若能再給李長生,三年的時間成長。
他應該就能在龍驤衛裡,徹底站穩腳跟。
到時候,就能和薑狂龍這個大統領正麵抗衡,好好地掰掰手腕。
不像贏雲海那個蠢貨。
已經在龍驤衛待了整整十年,可卻被那薑狂龍,給壓得抬不起頭來。
以至於,讓原本都隻效忠於皇帝本人,保衛皇宮的龍驤衛。
現在都快可以改旗易幟,成為薑家的私軍了。
現如今,她和太後薑南鳳,已經開始為了皇權,而針鋒相對。
隻不過,目前還都維持著表麵上的微妙平衡罷了。
一旦圖窮匕見。
被薑家掌控的龍驤衛,隨時都會變成一把鋒利無匹的刀,砍向她這個皇帝的腦袋。
這是一把懸掛在女帝頭頂上的達摩克利斯劍。
若是一日不解除危機,她自然也就得寢食難安。
想到這些,贏月在不經意間陡然發力。
以至於在手中玩弄的棋子,都在真氣的摧殘下,化作齏粉,一點點地灑落在棋盤之上。
“清影,你有時間去找一趟贏雲海。告訴他要不惜一切代價,配合李長生,在龍驤衛站穩腳跟!”
清影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
與此同時:
李長生已經回到了北苑。
不過,折騰一天的他,卻並未入睡。
而是先修煉《長生合歡訣》,運轉和蕭玉妃陰陽交融的真氣,貫通大小周天,奇經八脈。
待體內的陰陽之道,達到微妙的平衡後。
他就又用神識,內視丹田裡的小魚兒。
取出從劉安那裡,零元購的山參。
運轉真元,汲取裡麵的靈力,以此來喂養小魚兒。
原本正在沉睡的小魚兒,似乎是嗅到了丹香,興奮的直搖尾巴,就像是一個餓極的嬰兒,在大口大口地吮吸奶水。
待那株山參,徹底被榨乾吸淨時,小魚兒這才心滿意足的吐了個泡泡。
繼而,它就又進入沉睡的狀態。
看著這堪比饕餮的小魚兒,李長生就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這前後也就一盞茶的功夫,一株價值上千兩銀子的山參,就已被它給吃乾抹淨。
如此吞金獸,簡直就是恐怖如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