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通指著薑欣兒,說道:“諸位,今天考核的題目,就以我家小姐命名,作一篇賦!”
“你們這篇賦若是寫得好,能深得我家小姐的歡心,說不定還能抱得美人歸,成為我薑家的女婿呢!”
聽到這裡時,那薑欣兒白皙的臉頰,難得微微有些羞紅。
聽聞此言,台下那些文人騷客,立即就變得躁動起來。
甚至,還有一些自詡風流的登徒浪子,看著薑欣兒那傲人的身材,忍不住吞咽起口水來。
白鯉問道:“你的文采如何?”
李長生說道:“放眼整個神都,應該能排第二吧!”
白鯉見李長生如此托大,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那第一是誰?”
李長生說:“還能有誰,當然是我那位至交好友白居易了!”
聽到李長生如此推崇白居易,白鯉就頗為驚喜。
“噢,是嘛?”
李長生打趣道:“李兄,你這情敵文采斐然,你怎麼還如此興奮?”
白鯉:“我,我,我不希望情敵太弱,那樣的話,會沒挑戰性!”
李長生見這白鯉郡主,還這般死鴨子嘴硬,就出言調侃道:
“看來李兄也是文采斐然了,有沒有興趣,也上去寫一篇賦,讓我開開眼界!”
白鯉雖然讀過一些詩詞歌賦,可也隻是懂個皮毛而已,哪裡懂得作賦。
“我又不想娶這薑欣兒,乾嘛要上台作賦?”
她這句話聲音雖然不大,可也著實吸引了周圍不少人的注意。
薑欣兒已經晉階為地級宗師,耳聰目明,自然也是聽得真真切切。
她自幼就是眾星捧月的存在,再加上容顏絕美,天賦極佳,是尋常人高高仰望的天之嬌女。
現在聽到一個男人,竟然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不想娶自己。
這讓她頓時就惱羞成怒。
“你說什麼,把剛才的話,再給我重複一遍?”
白鯉哪裡遇到過這樣的陣仗,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李長生就主動站出來,幫她解圍。
“薑小姐,我這位朋友是個癡情種,而且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薑欣兒有些惱怒地問道:“既然如此,那他為何還要來這裡?”
李長生反問道:“薑小姐,這裡是遴選英雄的,又非專門為你選如意郎君的,為何不能來?”
薑欣兒聞言,一時啞然,竟無言以對。
從小到大,從來都是彆人順著自己,還不曾有人,敢這麼和自己說話。
這讓薑欣兒,對李長生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你叫什麼名字?”
李長生說道:“在下姓燕,單名一個青字!”
薑欣兒說道:“燕青對吧,本大小姐記住你了。我且問你,那你敢不敢上台作賦?”
李長生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爽朗應道:“有何不敢?”
說完,他就大步流星的上前。
看了一眼薑欣兒,就筆走龍蛇,開始作賦。
他文不加點,上千字的賦,一揮而就,直接洋洋灑灑地寫了出來。
見李長生寫得如此之快,幾乎是不假思索,這讓薑欣兒愈發的好奇,主動湊上前去觀看。
當她看到“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當場就已驚為天人。
同時,也非常自戀地認為,這“燕青”雖然寫的是洛神,實際上就是以她為原型。
在看向李長生的眼神,竟然還泛起了花癡的光芒。
李長生又做了一回文抄公,將曹植的《洛神賦》給搬了過來。
當然了,對於前麵的一些,不符合這個時空的邏輯硬傷,稍稍做了一下改動。
比如說開篇的黃初三年,就被他改成了現在的年號,也就是天元三年。
薑通看到自家小姐的反應,也顯得很是詫異,他走上前去,看了一眼那篇《洛神賦》,也是震驚的無以複加。
薑欣兒上前問道:“通叔,你覺得怎麼樣?”
薑通說道:“我覺得非常不錯,不過還是要請孟夫子來決定!”
薑欣兒聞言,立即就命人前去請孟老夫子前來。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就隻見一個發須皆白,可卻精神爍爍,身穿灰白儒衣的老頭,在小廝的引領下,朝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