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哥哥,殺了她!”
看到【燕青】將劍鋒對準了白雪,薑欣兒就顯得很是激動。
白雪則瞪大眼睛,死死的盯著李長生的劍鋒。
難過,震驚,失落,不安……
一係列複雜的感情,全都在瞬間湧上心頭。
趙雄和侏儒,此刻表情也都顯得有些震驚。
很顯然,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也超出了他們的意料。
然而,就在他們饒有興趣的吃瓜看戲時。
那把直指白雪的劍鋒,突然在半空之中,來了一個不可思議的90度直角轉彎,朝著趙雄那邊直接刺了過去。
李長生的速度極快,手中長劍宛若一道閃電,眨眼之間就已殺到趙雄的麵前。
趙雄被打了個猝不及防,快速往後爆退而去。
李長生並未乘勝追擊。
而是調轉劍鋒,殺向了侏儒。
侏儒原本以為,這【燕青】的目標,會是趙雄。
因此,也就沒有任何的防備。
當他有所察覺時,那鋒利無匹的劍芒,就已貫穿了他的咽喉命門。
侏儒目眥俱裂,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李長生。
“好,快,的,劍……”
不等話音落地,他就眼前一黑,癱倒在了血泊之中。
趙雄見自己這邊,又折損一員大將。
這生死關頭,他也顧不上其他,隨手就將白鯉郡主給拋了出去。
然後,施展出渾身解數,快速往山林深處遁去。
“啊,救命啊!”
被拋到半空之中的白鯉,當場就發出一陣高八度的尖叫。
李長生見狀,淩空一個鷂子翻身,朝著白鯉那邊飛去,將其接了下來。
“郡主,你沒事吧?”
白鯉驚魂未定,正不停的拍打自己的胸口。
直至她聽到李長生的詢問,這才意識到自己正躺在他的懷中。
出於女孩家的矜持,她趕緊從李長生的懷裡掙脫出來。
“我,我,我沒事!”
薑欣兒快速上前,關切的問道:“燕青哥哥,你沒受傷吧?”
李長生搖了搖頭:“沒有!”
薑欣兒指著白雪憤然說道:“燕青哥哥,這個人是皇城司的走狗,你幫我殺了她,為我父親報仇!”
白雪對此,沒有任何的反駁。
她隻是輕咬嘴唇,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李長生。
李長生有些心虛,不敢和白雪的眼神直視。
“欣兒,薑國公的死,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白鯉也急忙說道:“欣兒姐,剛才要不是白雪姐她及時出現,我恐怕就會被那群壞人給抓走了。”
“而且,影衛對薑家下手時,白雪姐她當時正和我在一起,不曾參與覆滅薑家的行動……”
薑欣兒對於白雪,原本就沒太大的殺心。
現在見【燕青哥哥】,不願對白雪下手。
白鯉郡主也主動挺身相護。
因此,她也就順著台階下了,沒再繼續堅持去殺白雪。
李長生說道:“那趙雄逃脫了,說不定很快就又會帶領追兵趕過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得趕緊離開才行!”
白鯉和薑欣兒聞言,都連連點頭。
李長生回頭看了一眼白雪。
最後,目光落在了她那受了傷,還在往外汩汩流血的小腿之上。
旋即,他就主動走了過去。
“白雪,你的傷怎麼樣了,能不能走?”
白雪輕咬嘴唇,說道;“我沒事,一點小傷而已,沒有大礙!”
說完,她就想要走兩步,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可才剛剛邁出腳步,一陣鑽心的劇痛,就直衝腦門,疼得她冷汗直流。
眼前一黑,就要昏死了過去。
李長生見狀,趕緊將其攙扶住。
“你傷得很重,我來運氣幫你療傷!”
白雪強定心神,蒼白如霜的臉上,掛著一抹淒然苦笑。
“為我運功療傷,你就不怕薑欣兒看到,會不開心嗎?”
聽到白雪這句話,李長生心裡就明白。
她這是吃醋了!
當然了,對此他也能夠理解。
他壓低聲音,湊到白雪的耳前,低聲說道:“小雪兒,我那都是為了任務。”
“而且,你是我的女人,我怎麼能見死不救呢?”
“今天你要是在這荒郊野嶺,出現什麼意外,我恐怕整個餘生,都將活在愧疚和遺憾之中!”
聽到李長生說的情真意切,白雪心頭所有的委屈,也在頃刻間,煙消雲散。
就連眼圈都不由的微微泛紅,若非強行忍著情緒,恐怕那晶瑩的淚珠,就已奪眶而出。
就在這時,薑欣兒看到【燕青】去了白雪那裡,兩個人的舉止,還非常的親密。
出於女人的第六感,她頓時就警覺起來,醋意大生。
“燕青哥哥,你怎麼還不走?”
李長生急忙回了一句。
“欣兒,不管怎麼說,這白雪都救了白鯉郡主。若是見死不救,恐怕良心難安!”
還不等薑欣兒開口,白鯉郡主就搶先說道:“燕青說的對,白雪她是為了我而受的傷,我白鯉絕不能忘恩負義,見死不救!”
薑欣兒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白鯉,說道:“白鯉,可她是皇城司的人。而皇城司又是當今皇帝手裡,那把最鋒利的刀。”
“對你父王而言,這可是個心腹大患啊,你當真要去救她嗎?”
白鯉搖了搖頭,用一種很堅決的口吻,回應道:“欣兒姐,父王的事情,與我無關。我白鯉隻知道,恩怨分明,絕不能忘恩負義!”
說完,她就大步流星的朝著白雪那邊走去。
薑欣兒:“……”
此時的她,感覺自己就像是攛弄是非,自私自利的跳梁小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