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王的喝問,贏奇就醞釀一下情緒,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說道。
“父王,我識人不明。沒有及時看清楚金婺南的狼子野心,差點就葬送了燕青他們,還請父王責罰!”
還不等趙王開口,那贏傑就搶先說道:“大哥,這麼說來,三弟也是那金婺南害死的了?”
贏奇:“???”
他原本隻是想要將陷害【燕青】的鍋,甩給金婺南。
可萬萬沒想到,這贏傑上來就又將贏勇的死,也甩在了金婺南的頭上。
“三弟他不是被朝廷的鷹犬所殺嗎?”
贏傑說道:“大哥,剛才你說那金婺南勾結朝廷鷹犬,陷害燕青。現如今,三弟被朝廷鷹犬所殺,不就等於是他金婺南殺的嗎?”
贏奇:“……”
此時的他,感覺贏傑說的好有道理,自己竟無言以對。
贏傑見自己占了上風,就又乘勝追擊。
他開始戲精附體,快速醞釀情緒,再次號啕痛哭起來。
“父王,三弟他死得好慘啊,你可一定要為他做主,替他報仇啊!”
趙王不想再繼續聽他們兩兄弟相互指責,就怒聲喝道:
“都給我住口,大庭廣眾之下,哭哭啼啼算怎麼一回事?”
嗬斥住贏傑,贏奇兩兄弟後,他就又喝令左右。
“來人,給本王發追殺令,追殺金婺南。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凡是擒殺金婺南者,賞萬金,官升三級!”
“贏奇,你識人不明,禦下無方,罰你麵壁思過,中領軍則交由趙昆負責!”
趙昆聞言一怔,萬萬沒想到,贏奇和贏傑相互爭權,這天大的好事,竟然落在了他的頭上。
他趕緊挺身而出,抱拳行禮:“謝王爺,晚輩定然竭儘全力,不負王爺重望!”
趙王麵色稍稍有所緩和,說道:“趙昆,本王不但要把重任托付給你,還要把掌上明珠,也一並托付給你,希望你不要讓本王失望!”
趙昆聞言大喜,雖說他早就已經將白鯉郡主,視作自己的禁臠。
可現在得到趙王的親口認可,這心裡還是激動不已。
“王爺放心,我趙昆在此發誓,定然不會辜負王爺所托,辜負郡主厚愛!”
然而,還不等他的話音落地,白鯉卻是突然站了出來。
“父王,我不嫁!”
趙王見這個愛女,也膽敢忤逆自己,表情頓時就黑了下來。
“白鯉,這自古以來,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皆由父母做主。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女孩子家做主了?”
白鯉的眼角閃著淚花,委屈巴巴的說道:“父王,可這事關我的終身幸福,為什麼就不能由女兒自己做主呢?”
趙王有些不耐煩了,當即就一錘定音。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這件事情就這麼說定了。等拿下洛都後,就給你們兩個舉辦婚禮!”
白鯉知道父王的性格,一旦他決定的事情,她這個做女兒的,肯定很難左右。
她眼圈泛紅,含著淚跑了出去。
一旁的薑欣兒,此刻最能共情白鯉。
曾幾何時,他也和白鯉一樣的處境。
父親也和他說過,基本上一樣的話。
想到現在的處境,薑欣兒也不知道,自己是幸,還是不幸?
念及於此,她就在下意識裡,將目光投向了李長生。
李長生感受到薑欣兒投來的目光,也朝她那邊看去。
薑欣兒輕咬嘴唇,說道:“我去看看白鯉!”
李長生點了點頭。
他原本也想跟著一起去。
不過,卻被趙王給喊住了。
“燕青,你這次去前線,可有什麼收獲?”
李長生說道:“王爺,虎牢關地勢險峻,易守難攻,乃是一座千年雄關。”
“大將軍蕭天貴,又是有著赫赫戰功的百戰老將。由他坐鎮,想要拿下虎牢關,恐怕要比登天還難!”
還不等李長生話音落地,贏傑就出言嘲諷起來。
“嗬嗬,我還以為你有什麼高談闊論呢,原來還是老調重彈!”
麵對贏傑的嘲諷,李長生倒也不動怒。
而是繼續不卑不亢的說道:“二公子,我這話還沒說完呢,你這突然打斷,貌似有點不太禮貌吧?”
贏傑見這【燕青】,在父王麵前,竟然如此不給他麵子,頓時就有些惱怒。
可還不等他來得及發作,卻見趙王揮了揮手,示意他住口。
“燕青,你繼續說下去!”
吃了啞巴虧的贏傑,不敢忤逆趙王,隻得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他用陰狠的目光,怒狠狠的瞪了李長生一眼。
哼,我倒要看看,你這回能玩出什麼新花樣來?
李長生整理一下思緒,說道:“王爺,虎牢關堅不可摧,又有大將軍蕭天貴坐鎮,想要硬攻,肯定難如登天。若想破城,隻能智取!”
趙王問道:“如何智取
?”
李長生說:“引朝廷大軍出城決戰,沒有地利之勢,他們必敗!”
聽到這【燕青】憋了半天,就憋出這麼一坨來,就又忍不住嘲諷起來。
“嗬嗬,燕青,你剛才都說了,那蕭天貴是有著赫赫戰功的百戰老將,像他這樣的老狐狸,又豈會主動放棄堅城雄關,來出城與我們決戰?”
贏奇也覺得【燕青】,說了一堆沒用的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