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剛趕到白馬驛的李長生,忽地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薑欣兒和白雪,不怎麼對付。
倘若她們兩個碰麵,那後果豈不是要很糟糕?
“燕青,你怎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是不是對我們這次軍事行動預期不樂觀,覺得我們抵擋不住蕭天貴的進攻?”
贏傑這冷不丁的問話,將李長生的思緒,給拉回到現實中來。
李長生收回思緒,淡然一笑,提醒道。
“世子,不管怎麼說,這蕭天貴都是百戰老將,不可小覷啊!”
贏傑卻是不以為然,說道:“什麼百戰老將,最後還不是照樣,跟條喪家之犬一樣,被趕出了虎牢關!”
“他若是識時務,現在就主動歸降,還能封侯拜相,保住他們蕭家的榮華富貴。”
“要不然的話,等我父王以雷霆之勢,拿下這洛都。他蕭天貴再想來歸順,那可就有點晚了!”
見世子如此盲目樂觀,李長生也就沒再去提醒。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更何況,自己還是一個二五仔!
旁邊的朱玄,也覺得世子現在有些飄,就斟酌著語言,勸道:“世子,我覺得吧,這燕青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不管怎麼說,蕭天貴都是縱橫沙場的百戰老將。”
“而且,這次他雖說丟了虎牢關,可主力尚存,並未受到太大的損失,還是要小心提防才行!”
“哼,那蕭天貴已經老了,他隻要敢來,本世子定要讓他有來無回!”
贏奇不想在【燕青】麵前,失了麵子,就憤憤的哼了一句,猛地揮舞起馬鞭,策馬前行。
朱玄看著贏奇離開的背影,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他策馬來到李長生的麵前,笑著說道:“燕青,世子他最近心情有些不太好,你莫要往心裡去!”
李長生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說道:“朱司馬,你說這話就言重了。我能理解世子,此刻的心情!”
贏奇嘴上雖然說的很托大,可他對蕭天貴,還真是沒有半點小覷之心。
進駐白馬驛的第一天,就命令手下人,抓緊時間構築防禦工事。
還特意增加了往常三倍的崗哨,以防襲營。
不過,這一天太平無事。
蕭天貴並沒有派遣兵馬,前來襲營。
白馬驛這邊無戰事。
可洛都那邊,卻打的無比激烈。
尤其是洛都的南大門,也就是定鼎門的攻勢。
說是絞肉機,人肉磨坊,都毫不為過。
彼此雙方,都已經殺紅了眼睛。
到了最後,贏傑這個主將,都親自披掛上陣了。
可卻依舊無法攻破定鼎門。
甚至,就連他這個主將,都被箭矢所傷,在英俊的臉上,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來。
雙方一直鏖戰到黃昏時分,這才各自鳴金收兵。
殘陽似血,籠罩著人間大地。
趙王贏光鐵青著臉,凝視著巍峨壯觀的洛都,一言不發。
“全軍休息半個時辰後,繼續攻城!”
聽到這個命令,軍師龐偉頓時就被嚇了一跳。
“王爺,這萬萬不可啊,今天大軍都已經鏖戰一天了,早已疲憊不堪。”
“而且,我軍經過高強度的攻堅戰,已是傷亡慘重,不宜再行攻城!”
然而,對於龐偉的勸說,贏光壓根就聽不進去。
不過,這也難怪。
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是平日裡,那位英明神武,指揮若定的趙王。
而是一個輸紅了眼,梭哈了全部身家,賭上性命的賭徒。
賭徒隻有一意孤行,從沒有理智可言!
“龐先生,我軍經過一天的攻城,雖說是疲憊不堪,也的確是傷亡慘重。”
“可現在守軍跟我們一樣,也是疲憊不堪,也是傷亡慘重。”
“而且,他們也肯定夠沒有想到,我們還敢在夜間繼續攻城。肯定會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首尾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