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兄,不用挨個打開了,都先抬到後院去吧!”
金元朗聞言,心裡暗暗地舒了一口氣。
趕緊衝著親兵喝令道:“都還愣著做什麼,沒聽到新郎官的話嘛,趕緊把這些賀禮,全都抬到後院裡,彆在這裡擋道,耽誤了迎親的吉時!”
親兵們聞言,就手忙腳亂的開始忙活起來。
對此,趙昆倒也沒有任何的懷疑。
他還想當然的認為,這金元朗真的是太想進步了!
不過,這家夥也還真是個人才。
虎口關那樣的苦寒之地,他竟然可以搜刮出這麼多黃白之物。
而且,那裡也是個戰略要地。
也的確可以借此機會,讓這金元朗高升。
然後,安排他們趙家的人進去,接手虎口關。
金元朗又和趙昆寒暄了兩句,就笑嗬嗬的說道:“趙老弟,這吉時快到了,你該去迎接新娘了,我也大半年沒有回家了,正好也趁此機會回去看看!”
趙昆也滿臉得意笑容,說道:“金兄,那你先回去吧,等會記得來喝喜酒!”
過了一會,他又突然想到了什麼,提醒了一句。
“金兄,等會你自己一個人來喝喜酒就行了。小孩子就不要帶過來了,這人多眼雜的,以免出現意外!”
聽到這趙昆突然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金元朗就忙不迭的答應下來。
他微微眯縫著眼睛,目送著趙昆的身影,在一片喜氣洋洋的氣氛之中,漸行遠去。
同時,他這心裡也不由的犯起了嘀咕。
一般情況下,既然是大婚,那肯定要圖個熱鬨。
更何況,這裡是趙府,就算是再人多眼雜,也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除非……
有人在刻意製造意外!
想到這些,金元朗眼睛微微眯縫,就在不經意間環視周圍,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金元朗帶著親兵,抬著箱子,朝趙家後院走去時。
在半道上,又碰到了個老熟人兒。
軍師祭酒,龐偉!
此人出身寒門,可卻頗有大才,備受趙王贏光的信任。
不過,這趙王贏光隕命後,他這個軍師祭酒的話語權,也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走低。
其實,彆說是他了。
哪怕是世子贏奇,沒有趙王這座大靠山,在這趙郡之中,說話都遠不如之前好使了。
龐偉看到金元朗回來,也頗感意外。
“金元朗,你不是在虎口關鎮守嘛,怎麼回來了?”
金元朗一臉的不忿,說道:“這都已經立春了,我借著趙公子大喜的日子,回來孝順父母,看看妻兒,這有何不可嗎?”
龐偉有些憤然,說道:“金元朗,你是邊關守將,沒有詔令,不得擅自離開。你這是擅離職守啊!”
金元朗聽到這龐偉,上來就給自己扣了這麼大一頂帽子,表情就有些不悅。
“怎麼,龐先生還打算治我一個擅離職守的罪名嗎?”
“就是不知道某人身為軍師祭酒,卻害得主公身死,三十萬大軍,幾乎全軍覆沒,又該當何罪?”
龐偉當場就被懟的無言以對,一張老臉瞬間就漲得通紅。
他想要出言反駁,可話到嘴邊,卻又感覺如鯁在喉。
現在無論再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難改主公身死,全軍覆沒的結局。
念及於此,那些都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就都又被龐偉給強行咽了下去,最後隻是化作一陣悵然歎息。
雖說這趙王身死,三十萬大軍,幾乎全軍覆沒,主要責任不在於他這個軍師祭酒的身上。
可他身為趙王最為器重的智囊軍師,自然也是難逃乾係。
金元朗又目送龐偉離開,這才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雖說他嘴上說的盛氣淩人。
可打心眼裡,卻也是有些忌憚這位軍師祭酒。
生怕對方眼力毒辣,再看出一些端倪來。
他送賀禮的箱子,除了一小部分,是用於偽裝的黃白之物。
剩下的都是一些,黑通通的東西。
李長生曾經告訴過他,那玩意兒叫做轟天雷,
他也親自看過轟天雷的威力,的確非常的恐怖。
這二十箱裡轟天雷,倘若全部引燃的話。
足矣將今天所有參會人員,全都給炸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