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他有點不爽。
雖然現在主打一個弱小無助但是能吃,雖然他現在確實打不過對方。
但是吧!
“我是典獄長,你才是囚徒啊。”
赫伯特回過頭,望著無法看穿的黑暗,不爽地撇了撇嘴。
“哪有讓你騎到我頭上的道理?”
不行。
雖然自己的抗議未必有用,但若是真的就這麼老老實實地走了,他覺得自己念頭不通達。
小混混都知道在走之前丟下兩句狠話威脅。
自己好歹是個牢頭,怎麼也得在走之前整點活。
但整什麼活呢?
“總不能咬打火機吧?這也沒有啊……嗯?”
赫伯特回過頭繼續端詳眼前的黑暗,忽然心有所感。
他將提燈放到地上,緩緩走到了黑暗與光明交界的邊緣,眯眼看著那過於光滑的邊界。
赫伯特思索了一下,然後試探著伸出了一根手指,輕輕觸碰光明的邊界。
無事發生。
手指沒有感覺,在抽回來後也沒有變成一節白骨。
“……”
沉默片刻,他回身熄滅了提燈,在猶豫了一下後連聖痕也關閉了。
一瞬間,他感覺自己被動地融入了這片黑暗之中。
被虛無淹沒。
被孤獨吞噬。
但奇特的是,除了這些感覺之外,赫伯特卻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
這裡與外界,其實並無不同。
黑暗中,赫伯特的雙眸明亮,隱隱覆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
明明依舊什麼都看不到,但他卻隱約“感知”到了前路。
不光如此,他還有一種隱約被人盯上了的感覺。
黑暗中,有人一直在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嗡——
聖痕瞬間發亮,那種被注視的感覺也消失無蹤,仿佛剛才的那一幕隻不過是錯覺。
但赫伯特卻不會那麼天真。
所以,當你凝望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望你,對嗎?
“我明白了。”
他嘴角勾起,衝著黑暗露出了爽朗的笑容,揮了揮手,朗聲道:
“我還會再回來的。”
說罷,也不等對方會給予他什麼回應,提起提燈,大步離去。
在他離去後的順便,黑暗再次恢複了平靜。
良久,才從黑暗中傳來一聲淺淺的低笑。
“居然走得這麼果決。”
“嗬嗬……有趣的家夥。”
.
.
明白什麼?
說實話,赫伯特其實什麼都不明白。
對於第三區域的變化,現在的他根本無法理解其中的細節,但這不重要。
他不需要搞清楚這其中的原因,隻要能夠確定它確實有問題就足夠了。
所以,接下來要做的,就已經很明確了……
“舉報,必須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