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緊張著高速神言的瓦倫蒂娜在說到一半後愣住了,眨了眨眼,呆呆地望著近在咫尺的“求愛者”。
嗯?
好像,哪裡不對?
少年鬆開一隻手,有些羞澀地撓了撓頭,輕咳道:“咳咳!那個,我說啊,你能不能讓我摸摸你的尾巴?”
一瞬間,所有的旖旎和曖昧全都消失了,瓦倫蒂娜的腦子在這一刻變得無比的清醒。
她雙目清明,定定地看著赫伯特,緩緩地重複道:“……尾巴?”
“對!就是尾巴!我一直很好奇巨龍的尾巴是什麼樣子的!”
赫伯特拉著她的手晃了晃,有些興奮地說道:“你肯定有半人半龍的形態吧?變一下好不好?”
瓦倫蒂娜的表情漸漸扭曲,但赫伯特還在繼續激動地說道:“雖然有些冒犯,但我真的很好奇!”
尾巴……
尾巴。
尾巴!!?
“……”
瓦倫蒂娜緩緩低下頭,想起了不久前赫伯特說過的話——有些冒犯、逾越的請求、初次見麵後就一直想做的事。
“嗬嗬。”
是啊,他確實沒說過具體是什麼事。
分明是我自己想多了。
都是我的……錯嗎!!?
啪。
伴隨著腦海內的一聲輕響,【狂怒者】那原本被壓製的怒意在這一刻轟然爆發。
“赫!伯!特!”
餓龍小姐露出了惡龍的真麵目,怒目圓睜地瞪著那捂著耳朵衝她嬉笑的少年。
“你敢耍我!!!”
奶奶的,你耍我!?
對自己作死會導致什麼結果早有準備的赫伯特在她爆發之前已經後撤,但饒是如此,此刻也有些狼狽。
兩人的距離還是太近了,那聲波震得他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了。
這就是皮一下的代價。
但如果下次有機會,他想自己還是會再次作這個死的。
因為皮一下是真的很開心。
一時作死一時爽,一直作死一直爽!
“哎呀,不給摸就不給摸嘛!你那麼激動乾什麼?”
赫伯特嬉笑著衝著她拋去了個媚眼,愉悅問道:“怎麼樣,是不是心動了?我是覺得我的演技還是不錯的。”
“……你!!?”
瓦倫蒂娜:!!?
這個家夥果然是故意的!
“你這個該死的家夥!你不是聖騎士嗎!!!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瓦倫蒂娜徹底被破了大防,她用力搖晃著欄杆,恨不得把門拆了衝過去把這個家夥一口咬死。
她不解氣地咬著欄杆,眼眸中似乎燃燒著烈火,怒視著赫伯特。
該死!
你這家夥真該死啊!
對此,赫伯特毫不畏懼,甚至變本加厲。
他單手叉腰,一手指著囚籠裡暴怒的餓龍,大喝一聲:
“給我變!”
“把尾巴給我交出來!”
.
.
深水之牢。
“唉,這家夥真不懂男人心啊!”
狼狽逃到第二區域的赫伯特揉了揉耳朵,有些感慨地搖了搖頭:“不就是尾巴嘛!讓我摸一下也不會掉塊肉!”
“真小氣!”
在他發出這種令人側目的恬不知恥發言後,看了好久戲的諧神終於開口:【“你說你沒事招惹她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