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
該害怕的人是我才對吧。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你有很嚴重的潔癖,不願意觸碰我這個汙穢之人觸碰過的物品。”
“但比起這種有些奇怪的可能,我更願意相信我自己的直覺——你並不這裡,身處在此地的隻不過是一個無比真實的幻象。”
“而事實,也證明了我的猜測是正確的。”
“我賭對了。”
赫伯特滿足地晃了晃脖子,尋找了一個更舒適的姿勢半躺著。
那姿勢,那樣子,就差把囂張得意寫在臉上了。
嘿↑嘿↓
“既然我都已經猜到了,那你也沒有繼續演下去的必要了,你說對不對?”
而斯凡妮在聽完赫伯特的解釋後沉吟了片刻,緩緩起身,衝著他點了點頭。
“你說得對,既然如此,那典獄官閣下還請跟我來,我的本體在樓上,一時分不開身。”
說完,她也不等赫伯特的回答,徑直走向了看似空無一物的牆壁。
樹皮的牆壁在她靠近之時緩緩開裂,露出了一條黑暗的通道。
赫伯特眯著眼,看著由熒光藤蔓鋪成的階梯,又看看一眼望不到頂的黑暗,眯起了眼睛。
走嗎?
現在還可以說是沒有深入牢房,隻在欄杆外圍轉悠,再走的話……可就真的有一定的風險了。
斯凡妮在通道口回過頭,沒有開口,無言地注視著他。
不是你想要見我的本體嗎?
那麼,現在,你會跟來
嗎?
“自然是沒問題。”赫伯特笑嗬嗬地起身,腳步輕鬆地跟了上去。
事已至此,哪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我倒要看看,你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斯凡妮見他跟上也沒有多說,隻是默默點了點頭,然後便在前帶路。
通道悠長深邃。
就在赫伯特隨著斯凡妮向樓上走去後不久,沉默了好一陣子的涅娜莎忍不住開口了:
【“誒,你是怎麼發現的?”】
【“我明明沒有告訴你,還等著看你笑……等著你什麼時候發現呢。”】
?
赫伯特眯著眼,在心中對線:“你是故意把話說一半的吧?你故意找茬是吧?”
【“那當然~”】
涅娜莎毫無羞愧,笑道:【“但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麼注意到的,理由不光是你跟她解釋的那些吧?”】
“嗯,除了我剛才說的那些理由外,還有很關鍵的一點。”
“她在看到我時的反應,實在是太平淡了。”
赫伯特平靜地闡述著一個聽起來有些自戀的理由。
“按照你的說法,所有的魔物都會對我產生莫名的好感,就算不是喜愛,也至少會展露出一些善意。”
“而她表現得太平靜,甚至冷漠的有些不像是一個活人。”
“除此之外,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是什麼?”】
“是……味道。”
涅娜莎:?
你,你不對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