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猩紅的藤蔓纏繞著屍體,如同咀嚼一般緩緩摩擦。
臥槽!!?
這裡是什麼慈父巢穴啊!
一股強烈的反胃湧上,讓赫伯特忍不住想要乾嘔。
但就在他即將化身嘔吐者瘋狂噴吐之時,手背上的聖痕輕輕一亮。
嗡——
伴隨著一股暖流在身體快速湧動,所有不適感覺在瞬間消失!
!!!
赫伯特眼眸瞪大,有些不相信自己的感覺。
雖然眼前還能看到各種零碎的屍骸,但卻再也嗅不到那股氣味了。
或者說,他雖然將那些氣味吸入,但卻完全體會不到,也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保持身體的純淨不變,這也是一種純潔啊……真是太實用了。”
如果按照這個發現來延伸推斷的話,那是不是說——自己或許可以免疫毒素的侵害?
讚美純潔之誓!
家人們,這個是真的強吧?
赫伯特心中感慨一陣,接著邁開腳步,跨過腳下橫七豎八的碎肉,向著亂葬崗的中央走去。
在這處腐爛墮落之地的中央有一處淨土,裡麵擺放著一張巨大的木台。
或者說,手術台。
而此刻正赤裸著上身趴在那手術台上的,不是彆人,正是方才見過的斯凡妮!
“赫伯特閣下,你來了。”
斯凡妮沒有起身,控製著藤蔓的觸須在她的後背輕輕滑動,噴吐出綠色的液體,將兩邊被切開的血肉糅合在一起,沒有留下任何的傷口。
這一刻,赫伯特不由得又想起了對方的那個名頭——【禁忌學者】!<b
r>
這姐姐真的是玩這種掉SAN的研究的!
“嗯,我來了。”
赫伯特隨意應了一聲,緩步走到了手術台旁邊,打量著這位囚徒的本體。
黑暗精靈的本體雖然化身的容貌一樣,但卻明顯能夠看到不同。
映入眼簾的便是膚色。
她此刻雖然還能看出黑暗精靈的暗色,但肌膚卻要比那之前淺上太多,呈現出特殊的小麥色。
以及,最重要的一點……
她看上去比之前要年輕許多,看著竟然隻有十八九歲的樣子,完全是一副還沒有長大的樣子。
赫伯特眨了眨眼,忍不住問道:“斯凡妮閣下,您這幅樣子是?”
裝嫩?
呃,不,保養的好?
斯凡妮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隨意道:“隻不過一次實驗造成的意外罷了,你之前見到的化身才是我原本的模樣。”
“哦,我隻是稍微有些意外而已,無論是哪副模樣,你的美貌都沒有變化。”
斯凡妮披衣坐起,不再裸露任何肌膚,打量著第一次闖入這個空間的訪客。
“倒是你,再次讓我感到意外。”
斯凡妮有些驚奇地看著神色如常的赫伯特,搖頭道:“從未有人能夠在見到這一幕後還能夠像你這般保持平靜。”
她清楚自己實驗室中到底是一副什麼慘烈的模樣,自然也能明白赫伯特能夠保持鎮定有多難。
她看著赫伯特,忍不住感慨道:“赫伯特閣下,你的勇氣與意誌實在是令我感到敬佩。”
赫伯特聞言眨了眨眼,然後明白過來,微微一笑,搖頭道:
“這不算什麼,大多數為了探求真理的而付出心血的研究者都是值得尊敬的。”
“哪怕有的時候他們的研究看上去有些,嗯,不是那麼……令人安心。”
“但隻要不傷害他人,不觸及真正的底線,他們在我眼中就不屬於邪惡。”
赫伯特眯眼盯著斯凡妮,明明對方置身於屍骸之中,卻完全無法從對方身上感受到邪惡。
“你說……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