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血瘟(1 / 2)

大範圍傳信是有延遲的,特彆越靠近血塔,城池建築會有特殊的巫術護佑,阻隔聯絡之術。

高浩沒辦法直接與森翼聯係,隻能通過中介的方式來傳達信息。但走至此時,甚至傳信之法都未必穩當,於是他讓曦婭留下最簡易也最直接的傳信方法,熾火焚天。

魘冰魔的特性讓它可以作為燃料來使用,堪比特殊資源。但有實力鎮壓並明晰使用,就不是那麼簡單,需要對道界之內各類兵種有深入的了解。

即使以高浩的知識儲備,也不敢說每個生物都能叫出名字,說出他們的用途。

仙者無敵浩瀚又廣闊的世界,注定它是多姿多彩的。

當高浩攻下三座城池後,森翼已經完全明白高浩的動向,夜空中的明火好似指引箭頭,標識著目的地和進度。

兩支部隊最難的地其實是發動總共的頻率,雖然鬼城部隊是要承擔主攻的重擔,卻也不是盲目地衝上去。

如此大規模的會戰,雖說一時半刻無法結束,可也不會拖延太久。雲殿多日偵查,就是為了確定高浩襲擊的兵力,目前已經觀測的差不多。

以雙方兵力對比來看,高浩沒有哪怕一絲的勝率。縱然他戰勝血塔二當家,縱然他一戰成名擊殺三位道種,但部隊兵力是硬差距,何況血塔內還有這麼多的道種,以及雙塔之主。

因此森翼一定要在最關鍵的時機來進行突襲,打破雙塔的包圍,讓其自亂陣腳。

何況大祭在即,就算血塔再如何收縮兵力,也不可能將全部隊伍集中在一起,那樣更不適合管理。

在很早之前,血塔就放出消息,要於城外舉行聲勢浩大的祭祀。其實並非是血塔想要拖時間,而是巫族有獨屬於自己的星辰時間線,可以說是祭祀之節。

那一日到來後,最適合祭祖,並有機會溝通上古巫祖的力量,從星空中獲取傳承,甚至某些擁有天賦的人還能晉升道種,與高浩最初使用的魔教晉升法有些類似。

但雪巫祭日必定是沒有魔血竊賊開幕那麼強大,道之潮汐的偉力無可比擬,才能在道界產生如此多的魔教道種。雪巫塔的祭祀則需要大量的祭品,才能獲得巫祖青睞,傳下特殊的恩賜。

這麼一想,還是血祖大方,恩賜遍地,徒孫滿堂。巫祖就顯得摳摳搜搜,把陣營道種折磨的夠嗆。

雙塔曆史高浩也聽韓鹿提到過,明顯是雪巫塔上層的大能出現了問題,導致傳承之道無法在道界內流傳。若雙塔還有曾經的7級巨人,甚至保留古老強大的道術,誰能和他們對抗?

雙塔之主也不會如此喪心病狂地,妄圖借助魔血來追溯巫祖血脈,重現輝煌。

魔教和仁慈可不沾邊,到處是陰謀與詭計。能夠探至複蘇巫祖的邪惡祭法,絕非普通魔教道種能掌握的,甚至不是在此次大幕開啟才獲得力量的人物,更有可能是存在了許久的古老道種,傳下特殊秘法。

至於代價嘛,雙塔未必能承受的起,要看他們祭祀的結果如何,這絕對是與虎謀皮。嵐瑤與迪巫不可能不知道,但他們沒任何辦法。

如果任憑雙塔傳承衰落,很可能百年過後,連玄巫靈的兵營都失去了建造的條件,到時候即使有雪暴封山,怕也無濟於事。

高浩仔細回想一番,前世之中,東極地雪巫塔最強的勢力就是千仞之崖,常年來閉關不出,極為神秘。倒是聽說巫族傳承的確出了些問題,卻不知是何緣故。

照理說像雪巫塔這等鼎盛的大勢力,高層源脈烙印在大道之內,除非重啟地火風水,否則根本無法損傷其分毫。或許會因道力潮汐有暫時的低迷,也不該如此頹勢才對。

越深思,越覺得魔血竊賊的開啟並非偶然,或許各勢力間的平衡已經打破,急需一場重新劃分蛋糕的遊戲。

知曉雙塔的弱點,便能著手利用。

雙塔對此次祭日極為看重,必定不會錯過關鍵的信物。魔血之瓶就不用說了,之所以派遣騰蛇道種來征伐,就是為了收集魔血之瓶。

包括現在祭祀消息遍天飛,合歡道種即將上斷頭台,一部分原因也是為了勾引高浩前來,完成最後的拚圖。

他在最近幾場抓捕斥候時,故意放走了一些窺視的道種,就是為了將他攜帶寶物的消息傳出去,將敵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除此之外,他在夜晚觀察血月的動向,大概判斷了對方真正發起的時間,會在月中時血月滿盈之時,道界內充斥魔血返祖之能。

魔血返祖階段已經過了幾個月,但依舊在持續,並且逐漸走向巔峰。甚至能在野外窺見中立生物發生蛻變,進化成更為強大的兵種。

依靠血脈之力的生靈,更是覺得夜晚時血脈沸騰,隱隱有燃燒之意。

高浩對陣法不是很了解,否則就能獲知血塔大祭使用的具體手段,再細化針對。

不過血塔選擇這個時間段來進行祭祀,恐怕是用了魔教的陣法。無非是血池之類的融合之陣,在鮮血秘境時已經有過感受,甚至對其中核心道蘊有了深刻理解。

血池的重點是融合,汲取眾生的血脈,從而歸溯最為古老與強大的血脈,進行提純。

雪原上巫祖的血脈流傳頗廣,然而隨著時間流逝,很多低級兵種過於雜化,想要達到好的返祖效果,必須要投入高級兵種來進行血祭。

高浩念頭閃過,想起當時利用黏土兌換的材料,就有巫祖之首。由於巫祖數量不少,真假另論,若能拿到此件材料,這大祭必定是成功的。

忽然間,高浩猛地一愣。

北伐雪林地仙朝,魔教合作,光陰之血,落星池巫祖古戰場開啟,誇父之骨遺失。這一件件事情仿佛破碎的珠子,瞬間被穿了起來,連成一根線。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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