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魅惑對決
清脆的鈴鐺音響徹山穀,敲在每位魔教徒的心坎。
本來堅定無比的水妖與天狗,行動變得緩慢,猶豫不決,甚至口中流出涎水,出現低等生物發情的醜態。
【香火魅音:朦朧香火中傳來天外魅音,擾得信徒背叛信仰,沉淪欲望。
魅惑的升階神通,增強魅惑能力,時間及控製狀態受道種神魂影響。在魅惑完成後,可吸納魅魔信徒,每日獻祭精氣,補充自身道氣與血量。】
合歡道種的魅惑神通,是一項特殊可進階的技能,根據道種不同的特性,能夠差異進化。如玄姬就是魅神天淵,能夠感悟天地交泰從而得知道之潮汐的運作。
嬰鈴的魅惑之術十分詭異,通過魔音傳播,防不勝防。玄姬帶來的部隊,遭遇侵蝕,陷入沉迷美色的狀態。對此玄姬絲毫不慌,對於合歡道種來說,遇到同行便隻有一個辦法,鬥豔!
夢玄姬輕揮手臂,衣帶翩翩,一股香風彌漫,散播全場。
本來被勾引的魔教徒,眼中倒映的香霧漸漸驅散,轉而化為溫暖的粉紅色,渾身肌肉擴張,氣血上湧,似乎將眼前的敵人看成絕世美女,想要上前侵占。
玄姬的神魂本就不低,再加上光陰之血套裝的加成,比起嬰鈴強一些,在合歡魅惑的比試上略勝一籌。
受魅神天淵的影響,香霧節節敗退,不僅玄姬部隊不再受影響,連嬰鈴自己的部隊,都逐漸受到魅惑。
心智神通的比拚,往往就是這般非勝即負,沒有中間緩衝的區域。隻要對方領先一點神魂,差距可能就是全方位的,甚至有可能全盤皆輸。
嬰鈴便是如此,偷雞不成蝕把米,還偏偏遇到同樣的合歡道種,幾隻合歡欲娘最先受影響,紛紛舉起鞭子,抽向臨近的同伴。
一聲尖叫,血肉之胎出生,火魔雙手著地,慢慢從下體擠出來,貪婪地望向近在咫尺的敵人,發動進攻。
由於魅惑對決勝利,玄姬直接控製了十幾隻合歡欲娘,並繼承之前吞吐的血肉,召喚火魔,簡直一箭雙雕。
本來就被魔傀打得軍心渙散,現在又遭遇陣前倒戈,魔教的士氣可想而知。
嬰鈴看著眼前的場景,心中已經露怯,在想辦法逃離。但玄姬始終盯著她,不讓她溜走。
由於戰鬥太過倉促,嬰鈴也隻來得及施展魅惑,她拿手的火之道精通還未施術。在她的想法中,既然對方神魂高於自己,必定綜合屬性都很強大,即使施展火係道術,也隻是換來對轟,自己不占優勢。
實際上玄姬的屬性並不平衡,且受到神隱之命詛咒,無法持續作戰,故而玄姬想速戰速決。而嬰鈴膽怯不敢硬拚,倒是遂了玄姬心願。
趁著部隊混戰,嬰鈴朝旁側隱去,玄姬卻不放過她,讓天狗衝上去,生生吃了一記巨焰暴轟,屍骨飛濺慘不忍睹,卻也堵住了嬰鈴逃跑之路。
玄姬則施展道罰準確命中對方,將嬰鈴打落下馬,狼狽不堪。
且更讓人驚訝的是,嬰鈴血液流逝,皮膚變得不再光滑柔嫩,色澤也出現淡黃的斑點,一頭秀發出現銀絲。原本絕色無雙的少婦,變得人老珠黃,醜陋不堪。
“不!不!我的身子,我的臉。”
“血!我要血!我要鮮活的血液。”
她將雙手插入地麵的血池,瞬間吸乾所有鮮血,鬆弛又褶皺的皮膚勉強恢複一些,卻依舊存在斑點,再不複之前榮光。
“可惡,我要剝下你的皮!撕爛你的臉!”
在被目睹醜陋的軀殼後,嬰鈴望著眼前依舊鮮活美豔的玄姬,更為憤怒,不再考慮什麼逃跑,手中火之道凝聚,誓要將玄姬剝皮抽筋。
但勝券在握的玄姬,怎麼可能逞莽夫之勇。她微微後退,讓被魅惑的合歡欲娘衝在前麵,消耗敵人,水妖和天狗作為中堅力量,持續推進。魔傀在遠處持續釋放攻擊,轟殺後排,陣型層次分明,安排合理。
其實在魅惑之術對拚輸掉後,嬰鈴已經注定失敗,逃都逃不掉。
“轟隆!”
火焰直衝天際,無論是敵人還是自己人,都陷入嬰鈴的範圍攻擊中。
嫉妒失去理智的女人,隻會帶來毀滅。特彆火係多是敵我皆傷的道術,極為考驗道種的釋放控製,很明顯,合歡道種此刻已經陷入癲狂。
隨著她施法後消耗道氣,其身體狀況更加糟糕。指甲和毛發漸漸脫落,老人斑彌漫周身,一塊大大的胎記刻在臉上,皮膚褶皺而蒼老,簡直醜的令人發指,原來是一個經過血肉神通改造的老嫗。
嬰鈴雙手捂著臉,嘴中喊著“不可能”,陷入癲狂。
不知多久,戰場終於平靜下來,嬰鈴捂著臉的一隻手被斬斷,飛出老遠,她在劇烈的疼痛過後,不得已看向夢玄姬。
“怪不得你喜歡年輕有活力的男性,原來自己是這副模樣。”
嬰鈴狠狠地盯著對方,幾乎把嘴唇都咬破,咒罵不停。
周圍的部隊都是玄姬手下,嬰鈴的先鋒軍近乎全軍覆沒,隻剩下幾隻被魅惑的合歡欲娘,在自相殘殺。
“伱得意什麼?靠著年輕的軀體和發騷,勾引魅惑男性領主,才獲得現在的地位。
終有一天,你也會人老珠黃,被領主拋棄,丟到瘋屠的屠宰場,和最惡心的魔種苟且。等你被玩爛了,便是進入墳墓的時候。
男人們都是如此,喜新厭舊,你也逃不過!”
嬰鈴眼眶中濺滿鮮血,嘲諷地盯著玄姬,她的目光充滿怒火,似對玄姬,也似對她口中的男人。
玄姬卻不以為意,拍了拍自己柔嫩的臉蛋,又摸了摸偉岸的凶器,自傲道:“老娘就是有資本,怎麼,不服?不服你也生成我這樣,去勾搭個厲害的領主?
你晉升香火魅惑,卻沒有感悟一絲香火精髓,看來隻是個邊緣人物,莫非你所說的被拋棄,就是那位香火天魔?把你玩膩了,又拋給瘋屠?
不過你這般姿色,倒是有可能。”
嬰鈴聽後大怒,剛想咒罵,另一隻手卻被鞭子勒住,生生扯斷,痛得她大聲喊叫,無力反駁。
“雖然我承認你說的情況,在天底下大多數男人麵前,都是存在的。有權有財,更是天之道子,不多找點鮮嫩的女人,豈非白過一生?
但也不要把你所經曆的代入到每個人的頭上,有些人物,天生就不是那等醃臢靈物,生來就是要做大事的。”
玄姬麵容冷酷,眼中卻有溫柔之色。她不介意和一個合歡道種討論男人,但對方無差彆辱罵卻觸及到她的逆鱗。
“何況你把男人說得那麼糟糕,你呢?每到一地就要享用新鮮的美男子,將其精氣吸乾,還把血液作為返老還童的血肉精華,簡直吃人不吐骨頭。
就算大家都是合歡,我都覺得你有些拉低魔教的形象。
把自己的罪惡歸咎於曾經遭受的邪惡,這是多麼膽怯的做法。”
玄姬緩步走前,捏住嬰鈴的下顎,緩緩提起。
“魔,就要隨心所欲,無所拘束。承認自己內心的畏懼並不丟人,承認自己的弱小也不丟人。
用外物來掩飾自己,來解釋自己變壞的原因,你不覺得可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