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道剛剛不過瞥了一眼,便發現了不下幾十頭高階妖詭,若是當真讓這些妖詭追上,他怕是要被生吞活剝。
高階妖詭,一頭兩頭過來,甚至三頭四頭,他底牌儘出,也能鬥上一鬥,但幾十頭高階妖詭,他隻能跑!不然留下送死嗎?
許道腳步如飛,隻是刹那便鑽進了地下通道,至此他依舊未曾停留,而是徑直穿過地下通道,回到城中。
重新置身於防護法陣之下,這次他難得沒有感受到什麽威脅之感,反而由衷覺得心安。
出了通道口,他藏身暗中,不曾馬上離開,目光一直盯著那個通道的出口位置。他在擔心若是那些妖詭順著那個通道進了城裡,那就麻煩了。
此事乃是因他而起,他可以藉助府城法陣,甚至可以藉助府城的巡夜人抵擋斬殺妖詭,但唯獨不能置之不理,任由妖詭入城害人!
一旦當真如此,那麽妖詭害人的業債也該由他來背!
等了小半個時辰,看著並無妖詭順著通道湧出來,許道終於鬆了口氣,還以為今天要玩脫了呢!
這種狀況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的,僅僅是放出自身靈性,就險些釀成大禍!
今夜斬殺妖詭的計劃,算是泡湯了,那些暴動的妖詭,不知何時才能徹底平複,徹底平複之前他可不敢出去。
不過也不是毫無收獲,至少驗證了自己的釣魚計劃是可行的,隻是因為沒有經驗,打窩打多了,把魚塘的魚給整瘋了!
以後,他隻需要稍稍放開靈性,便能誘出妖詭,執行自己的計劃。
不過,他也對水域的危險有了清醒的認知,難怪王老說府城周邊的妖詭,最大來源便是這涿水。
他估計剛剛受到其靈性影響的還隻是一小段河域,其中便隱藏了那麽多恐怖的妖詭,那整條涿水蜿蜒不知幾萬裡,裡麵又有多少妖詭?
涿水如此,那通天大瀆呢?難怪有人說,通天大瀆之險,比黑山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特麼就是實打實一條詭河!
許道悄無聲息地回到平安坊,進入宅院,未曾驚動任何人。
但並不包括某隻叫皚皚的狸奴。
這狸奴也終於混了個名字,還是師娘給取的,原先小妹叫它雪球,師娘聽到後便又取了個更文雅可愛的。
因見其渾身雪白,並無雜色,毛發修長柔順,便取名皚皚白雪中的皚皚。
皚皚蹲坐在房梁之上,看著下方許道推門而入,它對這個主人之一已經很熟悉了,哪怕此人遮掩的身形,掩去了麵容,甚至連身上的氣息都與白日截然不同,但它還是認得。畢竟這種場景又不是第一次見了,見的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
皚皚叫了一聲,縱身一躍,來到許道腳邊,先是嗅了嗅,而後又開始用腦袋蹭了起來。
許道捏住狸奴脖頸將皚皚提了起來,目光與其對視,而後又掃視整座房間:“你特麼怎麽進來的?”
他明明將所有洞都給堵住了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