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弟子如今確實在府城,府城尚醫局的王大醫昨日來信,說小徒已經在那邊入職。”葛老沒有隱瞞。
“哦,沒想到竟然已經在府城尚醫局入職了啊,倒是錯過了,不過,我想問的是,葛醫丞為何要在那個時候將其送走?這是不是說明,在那個時候葛醫丞就已經知道了詭蛟之事?”
蔣泰清不愧是刑名之道的高手,精通追索查探,隻是看了一遍卷宗,便找到了一個明顯不對勁的地方。
便是一旁正在看卷宗的屈俊也忍不住抬頭看向葛老。他起先並未在意,隻當一件小事放過,但這蔣司主卻是一下抓住了這道線頭。
如今,連他也覺得可疑了。
“確實知曉,嚴承運親口告訴我的!”葛老再次點頭,麵色並無變化,但心中卻是一凜。這姓蔣的有點兒本事啊!隻是看了一遍卷宗,就有這等收獲。
“那為何其他人都是在當日方才被嚴承運告知,唯獨葛醫丞卻能提前得知?而且,葛醫丞得知此事後,竟然沒有立刻離開洋和縣,反而隻是將高足與尊夫人送走,自己卻留下了?”
葛老可不敢以實情告知,許道曾特意叮囑,不能暴露他們一家乃是黑山地界洋和縣生人,黑山印記的事情,萬不能輕易吐露。
葛老雖然疑惑,但對許道卻是萬分信任的,何況自己還已經幫許道在籍貫上做了假。
“那嚴承運是為了求丹!”
“哦?什麽丹?”
“一爐四品療傷寶丹,乃在下親手所煉!”葛老看似無奈道。
蔣泰清神情一怔,他隻知曉葛永言乃是煉藥師,還是中階煉藥師,隻是這個中階的稱謂有些水份,聽說總共也就成功煉製過一次最簡單的四品寶丹。沒找到這位已經能夠煉製四品療傷丹了。如此這中階煉藥師算是名副其實了。
這下連蔣泰清也不敢輕視了,而且這人還是王老親自發話要保的人,一個中階煉藥師,難怪王老那般鄭重。
蔣泰清起身一禮,“原來葛醫丞還是中階煉藥師,失禮了!”
“哪裡,此番問詢本就是大人職責所在。”葛老擺手。
可是蔣泰清顯然並不打算這般輕輕放下,因為他心中還有疑惑未解,“葛醫丞手上有寶丹,姑且可以解釋嚴承運為何提前告知此事,畢竟為了寶丹,他也需要賣個好,但我還是不解,葛醫丞為何選擇留在此處?”
這個疑點不解釋清楚,蔣泰清是不會鬆手的,他猜測這兩人之間怕是存在什麽交易,而非單純求丹,而到底是什麽交易,能夠讓葛永言放棄離開危險之地,而留在此處?他覺得此事很重要!
“不是我不想離開,而是不能離開!”葛老歎了口氣,“那嚴承運告知我實情之後,又豈能輕易放我離開?我一旦離開,其他各司主官如何想?我留在此處,實為質也!”
蔣泰清愣在原地,理由竟然這般簡單?
他皺著眉頭思索一番,他還是不信,這個理由看似簡單合理,一切都說得通,但他就是覺得有蹊蹺。
“葛醫丞,若是一開始,嚴承運以尊夫人和高足作為威脅,你不離開可以理解,但後麵為何還不離開?嚴承運怕是也不會對你日日監督吧?這麽好的機會,你不走,莫非葛醫丞就不怕超品妖詭?所以,這個理由還是缺乏一些說服力。”蔣泰清步步緊逼。
“在下還真有些把握,才選擇留下。”
“哦?願聞其詳!”
葛老便伸手從懷中掏出一枚符籙。
“超品遁符!”蔣泰清一驚,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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