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道出關,他們便有了主心骨,心裡也就安心了許多,其實兩人都不傻,隱約猜到了許道可能要去辦什麽事,閉關隻是假托而已,但兩人都沒露半點口風出來,隻是心中還是有些擔憂的。
畢竟最近府城中鬨得最大的幾件事,起步便是宗師級彆,由不得他們不多想,萬一要是許道在外麵出了什麽事,後麵就麻煩了!
不過,好在一切都結束了,而且看許道這般輕鬆的姿態,應該是一切順利。
劉見進屋取了一些簡單的下酒菜,“主上莫怪,都是剩下的,可彆嫌棄!”
許道搖頭,“這個就很好了!未曾修行武道之時,這些酒菜我是吃不到的!”
在洋和縣時,他未曾修行武道之前,家中生活並不算寬裕,能夠保證一日三餐便已經是極限。
家中大部分錢財都被父親拿去修行了,他們兄妹二人,餓肯定是餓不著,但想要吃得有多好,那就不可能的。
而後,父親失蹤後,家裡還過了幾個月苦日子,那個時候是真餓。還不敢說,因為一旦他開口說了,難受的其實都是阿娘。
那個時候他已經在暗中修行武道,餓得又快,飯菜又缺少油水,每日到了晚上總是難熬的。
人餓得狠了,其實睡不著。
“所以,我們才會敬佩主上。主上的天賦才情,我們不想說,天下之大,有天賦的人多的去了,可是天賦好,還能有這般毅力的不多。而有此毅力,有此才情,還能乍富之下,能保初心䭾更少!”
劉見笑著給許道斟了一杯酒。
“是咧,其實我倆都知道,主上是心善才將我們帶到府城的。若是換做旁人,此時我們早已是塚中枯骨。”燕麥同樣點頭。
他們身為官吏,在官場上摸爬滾打那麽久,見過的東西多了去了,而且往往越是強䭾,情感越是淡漠。或許在那種人眼中,隨後滅兩個口,根本不叫事。
許道果真有必要冒著更大的風險將他們一起帶到府城嗎?隨手殺了,豈不是更加方便,更加了無蹤跡?
“世道不該如此的!”許道飲儘杯中酒。
“可世道本就如此了!”劉見搖頭,“但主上是不同的!”
“不同的不止我一個!”許道驀然笑了起來,又想起了那位有趣的府尊,一個可以為了普通百姓,冒著巨大的風險斬殺嚴家少主的人,怎麽可能無趣呢?
就是不知道這位跑掉沒有,最後在黑山時,他跑得匆忙,那艘破空舟情況到底如何,也沒來得及細看,他隻是隱約看到那巨鳥向那邊拍了一爪子。
那一爪子怕是沒那麽好挨!但願他能活下來,這樣的人,本就少,要是再死了,那就太可惜了!
隻是有一點,南宮內到底認出自己來沒有?或許確實認出來了,隻是沒有點破而已,可是他就想不通了,自己似乎也沒做什麽啊?怎麽就被這位一開始被他忽略的人給抓住尾巴了呢?
到底是哪裡露出了破綻?
真想當麵問個清楚,不過其實現在關係也不大了,便是被南宮內知道了身份,問題也不大,他並不擔心南宮內會將這個秘密泄露出去。
因為南宮內當著他的麵,殺了嚴承道,現在想想,這位莫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