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我突然不想了！”許道連忙打斷，總覺得這女人不懷好意，雖然他很好奇，但他還是生生忍住了。有些事情，知道了便算因果。
“你看，這樣多好，我不問你真名，你不問我身份！”皇甫璿笑意盈盈。
許道無奈，竟然覺得這話挺有道理。
“你是怎麼認出我的？”許道問出了他最關心的一個問題。
“好認啊！你雖然改變了自己的氣息，可是你身上還有好幾道神靈的氣息，明晃晃的，顯眼得很！嗯，現在……四道了！”皇甫璿指了指許道眉心。
許道心中一驚，隨手摸向眉心，而皇甫璿更是貼心地從懷中取出一麵小銅鏡。
許道接過銅鏡，而後便在自己眉心處，看到了那一抹宛若豎眼的紅色印痕。
許道立刻施展胎化易形，恢複了劉長生時所用相貌，但結果令他心中一沉，那印記竟是猶在。
“這是什麼東西？”
“什麼叫東西？這是神君賜福，一縷神火之種！”皇甫璿翻了個白眼。
“能不能去除掉？”
“去不掉，不過，你若是掌握了那枚火種，那印記自消！”
“那要多久能掌握？”
“十年八年吧！以你的天賦，若是天賦差點兒，可能幾十年，上百年？說不準，畢竟是一縷神火之種！”
許道心中一沉，這特麼算怎麼回事，直接廢了他的神通啊，無論怎麼改換相貌，隻要這縷印記還在，那便是最大的破綻！真當彆人都是傻子呢？
“麵色這麼難看？不喜歡？”
“能不能請神君他老人家收回去？”
“你確定？”皇甫璿語氣幽幽，“你忘了，我剛剛說什麼了？”
許道皺眉，“我身上的氣息？”
“不錯，你身上有好幾道神靈氣息，而且還是來自不同的神靈。”皇甫璿眼裡亦有驚歎之色，“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怎麼回事，但你與神靈的緣分，是當真不淺！”
“這與這道印記又有什麼關係？”
“神靈的氣息不是那麼好消除的，神靈留下的氣息也隻能以神靈的手段來消除。那道火種，便有此效，而且等你徹底掌握那枚火種，悟得神火之妙，以後神靈再也無法在你身上留下印記和氣息了。”
“神靈氣息隻能以神靈手段來消除？”
“因為香火！”皇甫璿倒是沒賣關子，“香火是世上最為特殊，最為玄妙的力量之一，除非你能參透香火之道，自己也成為神靈。”
一聽這話，許道立刻放棄了，自己雖然在機緣巧合之下，擁有了神靈位格，甚至能夠斂聚香火，但距離真正的香火神靈其實還差得很遠。
想要成為神靈，最重要一步，便是化肉身凡胎，為法相金身！那他現在修行所得一切，都將化為烏有！
這不是許道想走得道路，依靠眾生香火信仰而長生，局限性太大了，非他所願！
再者，即便真要走此道，在沒有朝廷敕封，不能合法獲取香火，想要成長起來，太難了！
養一個帝女就讓他頭疼不已，不惜親至神廟，探知神靈隱秘，若是再加上一個自己，還有那感覺一輩子都還不完的巨額外債，他可能要打一輩子饑荒！
就這樣，他還好意思自稱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