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瀚不怕。”
“安安,安安阿姨會不會死掉……”裴瀚小聲的抽泣。
“媽媽,不要繼續了好不好?我,我好害怕……”
蘇七月沒有回答。
她看向裴蟄衍,發現裴蟄衍此時眉間的折痕濃鬱的幾乎化不開。
醫院門外圍了一圈又一圈的記者。
那些記者全部都被黑西裝的壯漢攔在外麵。
“這件事,到此為止吧。”
看著蘇七月的眼睛,裴蟄衍聲音啞然。
“繼續下去,是對所有人造成傷害。”
“所以我依然應該委曲求全嗎?”蘇七月歪了歪頭,看著他有些疲憊的模樣。
“就像幾年前一樣,對嗎?”
這話堵的裴蟄衍出不了聲。
他看著蘇七月嘲諷的雙眼,仿佛又看見了幾年前蘇七月淚水滿麵的樣子。
“抱歉。”
沉默許久後,他隻能吐出來這兩個字。
可就這兩個字,也足以讓蘇七月不願再看他一眼。
沈鬱微揚眉梢,在此時說了一句,“如果蘇小姐不願意,那就不用受委屈。”
他目光落在裴蟄衍的身上,“至於想讓蘇小姐受委屈的人,不會是在意蘇小姐的人,蘇小姐也不用理會。”
裴蟄衍對上了沈鬱的目光。
兩個男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碰撞。
氣氛緊張之時。
蘇時時被護士從檢查室帶了出來。
“媽媽。”
蘇時時勾住蘇七月的手指,打破了緊
張的氣氛。
“我們先回去吧。”
蘇七月抱起蘇時時,臨走前對著沈鬱說了一句,“麻煩沈醫生到時候把檢查結果發給我,謝謝了。”
“不用,這是我應該做的。”沈鬱應了下來。
蘇七月帶著蘇時時離開。
裴瀚就這麼站在裴蟄衍身旁,看著蘇七月的背影,眼眶裡的淚水積蓄的越來越多。
許久。
楊安安被護士從手術室裡推出來。
她手腕上已經被包了一層很厚的紗布。
經紀人急忙跟上。
把楊安安推進病房後,醫生才看向此時站在走廊邊的裴蟄衍和經紀人。
“病人情況不太好,不隻是手腕上的傷害,而且她身上似乎還有彆的痕跡。”
“如果我猜的不錯,這病人是不是還有一些其他的病症?”
“對!”經紀人急忙回答,“安安之前就因為大量的工作還有喘不過氣的壓迫,導致嚴重的抑,鬱症和中度的強迫症。”
醫生點了點頭。
“建議你們還是多觀察一下病人的精神狀態吧。”
“在這樣持續的重壓還有輿論這麼大的情況下,病人本身精神不好,確實無法承受。”
“現在已經搶救回來了,但是你們一定要注意,不能讓病人再受刺激,等手腕上的傷好一點後,你們最好還是找一下心理醫生吧。”
說完,醫生越過兩人離去。
裴蟄衍眉頭緊皺。
“她什麼時候得了這些心理疾病?”
“早就得了。”經紀人歎了口氣,“安安她不想讓彆人覺得她可憐,所以一直瞞著這件事情,也不讓我說出來。”
說罷,經紀人眼裡湧出淚來。
“裴總,求你幫幫安安吧!我怕,我怕她真的撐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