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裴蟄衍對楊安安還真是愛得不行,楊安安都快黑成鍋灰了還能被他捧起來,還有戲拍。
“哦,是嗎?”
蘇七月語氣冷漠,態度敷衍,顯然沒有繼續交談下去的欲望。
恰好這個時候,監管部門的人來了,蘇七月趁機遠離兩人。
監管部門來了三個人,笑著和蘇七月還有裴蟄衍打招呼,蘇七月旁敲側擊地說起拆遷款的事情,幾個人卻避重就輕,顧左右而言它。
裴蟄衍也看出幾人似有難言之隱。
“午餐時間到了,這裡不是個談話的好地方,人多眼雜,我安排了一個安靜點的地方。”
幾人頻頻點頭。
“那自然是好啊。”
裴蟄衍讓司機送楊安安去拍攝場地,和秘書,蘇七月連同幾個部門監管搭乘另一輛車來到了附近的一家餐廳。
因為是開發區,這家餐廳不算很高級,但好歹還有包廂,能保證談話的隱秘性,秘書守候在外麵。
菜上齊,蘇七月開了一瓶酒,依次倒入三個監管人員的杯中。
“我知道,各位有些話不好明說,但工作總要進行下去,總不能就這麼擱置,不如這樣,你們隻需告訴我,現在這筆拆遷款究竟是姓齊,還是姓李。”
三個人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驚惶,低著頭,抿唇不語。
看來的確是齊和李的其中之一了。
齊雲鴻,李國棟,這兩人分彆是京都的處長和地區負責人,拆遷款的下發都要經過他們的手。
幸好現在事情還沒有鬨得太大,要是被記者發現,宋城,裴蟄衍,還有她,恐怕就會變成這件事的替罪羊。
“三位如此不坦誠,究竟是懼怕上頭的權利,還是你們也有參與其中?”
裴蟄衍目光銳利,在三人身上一一掃過。
幾人瞬間抖如糠篩。
“要徹底解決這件事不止有一種方法,隻是到時候萬一查到二位頭上,那恐怕就不禮貌了。”
磁性的嗓音,威脅的意味呼之欲出。
幾個人麵麵相覷,開口極其艱難。
“……說真的,這件事不是我們能夠評價,就算是二位,恐怕也做不到妥善。”
“我看這個啞巴虧,你們也隻能吃下,本來京都情況就複雜,不如保持沉默,明哲保身才是正道。”
蘇七月眉宇間浮現一絲疑惑。
本來她覺得這隻是個簡單的貪汙問題,可從他們的話中,似乎還隱藏著什麼彆的秘密。
顯然,裴蟄衍比她知道得要多。
“京都亂不亂得起來,不是他們說了算。”
裴蟄衍鼻腔逸出一聲冷嗤。
“你們隻需要把你們知道的內部情況說出來,怎麼處理,是我們的事,做一個正確的選擇,說不定到了關鍵時刻,能成為自己的保命符。”
終於,三人在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把一份資料給了裴蟄衍。
“這種為虎作倀的事,我們本來也不願意再做,隻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又能獨善其身,但願你們有這個膽量和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