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具體參與的世家名單,實驗細節,容家和公冶家的去向。
但是,十五年前的裴家,在一眾世家當中簡直微不足道,甚至還經常被欺負,被人搶項目搶市場,就連作為栽贓對象的資格也沒有。
裴老夫人當時剛剛接任半死不活的裴家,深知應該保持緘默,不要太過探究不該知道的事,埋頭發展。
因此,裴老夫人知道的內部情況也不算多,隻是當時作為其餘世家的跟班,不管好的項目還是壞的,都力所能及地去投資。
裴家是保住了,並且在那場災難中活下來,趁著其餘世家虛弱,無暇顧及他們,裴老夫人這才找到了發展的機會,成為現在京都首屈一指的世家。
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即便是間接造成的,裴家也算是參與陷害容家和公冶家的凶手之一。
蘇七月有些感慨。
“被狂風暴雨中被海浪推著前進,連選擇和自由都沒有。”
裴老夫人歎了口氣。
“這是裴家發展以來,參與過最羞愧的事,我記得當初,裴家落魄的時候,容家還幫過我們一把,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派人尋找容氏家族的後人,想要彌補,可惜,蹤跡全無,他們恐怕早就恨透了京都的這些世家,所以才不願意露麵。”
蘇七月想要安慰,卻不知道說什麼。
如果她是被害家族的人,無論如何都會報複回來,將這些人送進監獄,洗清家族的恥辱。
她實在無法把“他們會理解裴奶奶的苦衷”這種類似的話說出來。
“這麼說,如果是容家或者公冶家在背後計劃對付京都的人,那麼當初齊雲鴻和李國棟一定跟他們也有很深的接觸,否則他們不會掌握這麼多犯罪證據。”
一定還不止這兩個人有參與,現在說不定隻是一道開胃小菜,容家和公冶家一定還在策劃更大的陰謀。
“這些事就得問當事人了,現在李國棟在監獄,齊雲鴻不知道被什麼人殺死,就看警方那邊能不能從他嘴裡問出些有用的東西。”
一旁的裴蟄衍忽然發出一聲冷笑。
“奶奶,您怎麼也變得和蘇七月一樣天真,距離李國棟被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也該審出一些結果了,可直到現在也沒有消息,您覺得是為什麼?”
蘇七月臉色一僵。
“你……你的意思是說,李國棟很可能已經被人滅口了?!”
裴蟄衍不緊不慢地掀眸看向蘇七月,似笑非笑。
“你覺得呢?”
蘇七月眉頭蹙緊,心臟“咚咚”直跳,像是在自言自語。
“連被抓進警局的人也敢殺,看來這個人的地位很不一般,最起碼,比齊雲鴻和李國棟的地位高多了。”
裴蟄衍勾唇。
“這就害怕了?看你剛才一副不聽到真相誓不罷休的模樣,我還以為你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誰害怕了?!”
蘇七月瞪向他。
“倒是你,就不怕被人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