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她最後一次報答居士的救命之恩。
居士看著蘇七月,忽地歎了口氣,似是覺得蘇七月的想法太過幼稚:“不會這麼容易的,再者,你真的認為,自己隻是個恰好被利用的局外人嗎?”
蘇七月怔在原地:“您的意思是?”
居士的笑容顯得有些高深莫測,又像是在思考要不要現在把答案告訴她。
“總之,你現在還是留在國內比較好,國外並不如你想象的那般安全,等到了合適的時機,你自然會知道。”
蘇七月一頭霧水。
仔細想來,齊雲鴻和李國棟這件事,就算居士換一個人去做,照樣能達到如今的效果,何必還要救她,大費周章地跟她和時時相處了三年,獲取她的信任,這是何必?
“您就不能現在告訴我嗎?至少讓我知道,怎麼保全自己,保全時時,雖然您確實是在利用我,但是我看得出來,您做的一切並非虛情假意,一年前,時時半夜裡突發高燒,是您背著時時一路走到醫院,還得了一場重感冒,這些恩情我一直都記得。”
蘇七月想,大概因為自己是孤兒的緣故,所以對居士產生了一種對父親般的敬重之情。
哪怕她後來知道自己是被他所利用,她還是不相信居士會忍心看著在他眼皮子底下長大的時時受到傷害。
看著蘇七月近忽祈求的目光,居士眸中似乎閃過一絲猶豫。
這三年,他對時時和蘇七月,並非毫無感情。
“師父,道觀外麵有個男的,說是要找七月姐姐呢!”
忽然,一個穿著青衫的小弟子急急忙忙跑進來,像是很焦急的模樣。
蘇七月揉了揉太陽穴,隻覺得頭疼,試探性地問:“那個男的是不是穿著一身黑色衣服,還帶著鴨舌帽和墨鏡口罩?”
小弟子點頭如搗蒜:“嗯嗯,就是他,跟誰欠了他百八十萬似的,矗在大廳中央,嚇得客人都不敢來敬香了!”
居士看向蘇七月,笑了笑:“應該就是裴家那位繼承人吧,這麼遠跟過來,也是難為他了。”
蘇七月病急亂投醫,視線在整個房間內搜尋一圈,最終隻好衝上前抓著居士的胳膊,滿眼都是請求。
“居士,有個忙你一定幫我一下!”
居士點了點頭。
“什麼忙?”
“假裝一下我的丈夫,就當你是時時的父親!”
居士波瀾不驚的臉上有一瞬間的錯愕,語氣艱難。
“……這不合適吧?”
“我說合適就合適,不然我謊話就說不過去了!”
蘇七月不由分說地拽著居士的胳膊向外走去。
裴蟄衍站在焚香的大廳,倚靠在紅柱邊,即便帶著口罩,也能讓人感受到他糟糕至極的心情。
蘇七月一眼就看見了那抹頎長的身影,正了正色,和臉色似有難言之隱的居士走了過去。
“你來這裡乾什麼?”
蘇七月語氣冷漠。
聽到聲音,裴蟄衍扭頭看去,就見蘇七月挽著一個比她高一個頭,穿著藏青色袍衫的四十多歲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