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瓷閉了閉眼,手臂抬起,摁了摁太陽穴,似是有些頭疼。
他是不打算讓蘇七月認祖歸宗,但他必須保護姐姐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孩子。
隨後,容瓷拿出手機,撥通了一串號碼,很快接通。
沒有多餘的話語,容瓷直接下達了命令。
“幼兒園集體中毒事件,不惜一切代價,查出幕後真凶。”
“是,老板。”
連軸轉了兩個多星期,裴翰的身體狀況一天一天地好轉,蘇七月心裡的大石頭也漸漸落地。
得知裴翰中毒進了醫院,小時時急得不行,扭著蘇七月想要去看裴翰。
蘇七月隻好向醫院辦理了一天的出院證明,帶著小時時來到了裴翰所在的醫院。
沒想到,剛到目的地,蘇七月就看見裴蟄衍和楊安安也在裴翰的病房。
“翰哥哥!”
看著穿著病號服躺在病床上的裴翰,小時時立刻紅了眼眶。
即便是生病了,裴翰也不願意在比自己弱小的小時時麵前輸了氣勢。
他抬著下巴:“有什麼好哭的,你可憐誰呢,你彆以為我現在病了你就可以獨占媽媽,我一定會比你先一步好起來!”
小時時毫不在意裴翰的話,重點隻在裴翰的身體狀況上。
他的眼神充滿關心又有點怯怯的:“翰哥哥,你現在身上還疼嗎,是不是還需要抽血,打針?”
蘇七月心臟像是被紮了一針般疼痛。
裴翰隻是食物中毒,還沒有嚴重到需要經常抽血檢查,但為了在小時時麵前保持自己的麵子,冷哼一聲。
“不就是抽血打針嗎,就算是要給我做手術,我也不怕!”
小時時的眼裡頓時露出崇拜的光,兩隻小手從兜裡抓出幾顆糖,笑嘻嘻地走上前,把糖果塞在裴翰的手裡,由衷地讚歎。
“翰哥哥好厲害,時時以後一定也要像翰哥哥這麼勇敢!對啦,媽媽說,要是疼的話,吃幾顆糖就好了!”
裴翰不愛吃甜食,肉眼可見的有些嫌棄,心裡卻莫名有些暖暖的,沒把手裡的糖當場給扔出去。
一旁的楊安安忽然笑著說:“小時時和裴翰的關係可真好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親兄弟呢,……對了,蘇小姐的老公還在外地嗎,這小
時時一直在醫院,怎麼也不見他來看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孩子是你和裴蟄衍的呢。”
楊安安半開玩笑地看向蘇七月,話裡話外都是在提醒蘇七月,當然,也在提醒一旁的裴蟄衍,這個孩子,是蘇七月和另外一個男人的。
蘇七月聽得懂楊安安的冷嘲熱諷,微微挑眉。
“楊小姐和裴總的不也挺好的嗎,不管去哪裡都要出雙入隊,這不知道的,還以為裴翰是你和裴蟄衍的孩子呢,哦,對了!現在網上不是傳得沸沸揚揚,說裴翰就是你們倆的孩子,還說什麼裴蟄衍不想影響你的事業,所以才沒有和你舉辦婚禮。”
楊安安被堵得說不出話來,臉上的笑容顯得尤為尷尬。
“那些……隻是傳言罷了,我喜歡裴翰,所以才跟著蟄衍來醫院看看,蘇小姐彆介意。”
這麼說,還是她心胸不夠開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