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月心裡盤算著,現在貿然出擊,裴蟄衍說不定還是會像以前一樣,無底線的保護楊安安,即便楊安安毒害的是他的親生兒子裴翰。
最重要的是,現在楊安安背靠宗老,要讓她身敗名裂,恐怕不容易。
本來,蘇七月對於楊安安還存在著一些憐憫之心,但現在,她隻想要楊安安死!
就這麼過去了一個多月,京都似乎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平靜過。
或許是因為微博熱搜上再也沒有了關於楊安安和裴蟄衍的新聞炒作,也可能是因為幼兒園集體中毒的事件還在持續調查中,網絡上很多帶節奏的營銷號都被查處,所以沒人再敢議論。
然而,平靜的海麵之下,暗湧的波濤正在不斷蓄積。
楊安安拍完了一部大型的電影,回到家,舒舒服服地泡了一個熱水澡。
大導演,大製作,就算她演技不達標,也能靠著服道化和宣傳來彌補,隻要電影一播,今年之內,徹底超過薑婉儀的熱度,根本不是問題。
楊安安美滋滋地想著。
這個時候,手機忽然響了。
是一個虛擬號碼。
楊安安唇角的笑容卻兀地擴大了,接通電話。
“說吧。”
“楊小姐,醫院的情況我們已經調查好了,周日的時候,醫療儀器檢查,醫院沒多少人,包括守在蘇時時病房的那個護士也要去開會,到時候,李導演那邊會按照計劃給薑婉儀挑刺,蘇七月肯定會去解決麻煩!”
楊安安悠閒地把玩著長發,語氣輕飄飄:“那藥呢,準備好了嗎?”
“當然準備好了!”電話那頭的人狗腿地賠笑。
“這種藥是國外研究的,無色無味,混入點滴裡也查不到蹤跡,人睡著睡著就沒了呼吸,再說就那個小雜種的身體狀況,突然之間在睡夢中暴斃也不是沒有可能,您就放心吧,絕對不可能有人能懷疑到您身上!”
楊安安臉上的笑容愈發迷人。
“好,那就謝謝你了,明天事成之後,你就去碼頭,會有人接應你的,一路——順風。”
“哎,好好!
”
劊子手掛斷了電話。
當天晚上,楊安安睡了一個安穩的覺。
第二天早上,經紀人像往常一樣,打電話催促楊安安起床。
洗漱完出來,楊安安就上了專車,哼著小曲,來到了拍攝現場,心裡默默計算著蘇時時生命的倒計時,想象著劊子手已經潛入醫院,趁著那個小雜種還在睡覺,把藥混入了點滴。
而對此一無所知的蘇七月,估計還在埋頭工作,等她接到醫院電話的時候……
想著想著,楊安安忍不住笑出了聲。
可惜了,她沒能親眼見證蘇七月崩潰的表情。
“楊小姐,作為一個演員,拍攝的時候,可要專心啊?”
熟悉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楊安安臉色一僵,猛地扭過頭,對上蘇七月那雙清冷的眸。
“你怎麼會在這裡?!”楊安安脫口而出。
蘇七月臉色迷惑:“看見我,你好像很震驚,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