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秘書心中諸多疑慮,但裴蟄衍向來不按常理出牌,隻能執行命令。
“是,裴總。”
蘇七月接到裴蟄衍的消息,說宗老那邊打算和談的消息時,人還在劇組。
地點安排在一家高檔,但不引人注目的酒店,蘇七月到達目的地時,發現周圍已經安插了很多人高馬大的便衣保鏢,監視著附近的動向,防止任何記者或者狗仔混入。
看得出,宗老對這次和談尤其重視。
蘇七月坐電梯到頂樓,早就守在電梯口的保鏢把蘇七月帶到了走廊儘頭的一個會議室。
裴蟄衍還有宗老,包括京都上流世家的所有的繼承人幾乎全都到了。
這個會議室沒有窗戶,甚至也沒有任何通風口,任何監控和錄音器都無處藏身,這是一次真正的世家坦白局。
氣氛凝重無聲。
蘇七月在距離裴蟄衍一臂遠的空位坐下來。
宗老抬了抬下巴,身旁的保鏢把一份文件放在了蘇七月的麵前。
“這是你要的治療名單,事到如今,也不算是什麼秘密,這上麵,有我的名字,還有在場的年輕繼承人的爺爺,或者爸爸的名字,也在這上麵,都是排名前十的高門世家。”
說這話的時候,宗老沒有任何心虛,甚至還著重強調了最後一句話。
蘇七月看清楚上麵的治療記錄後,很快發現了端倪。
“你們都是在病毒前一年得的肺癌,在疫苗普及之後,你們的病情就漸漸好起來了,其中,到底有什麼樣的聯係?”
宗老看向一旁年齡相仿的人。
“張淮兄,還是你來說吧,事已至此,咱們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畢竟當初是你第一個提出這種想法的。”
張老爺子拉著臉,先給自己疊了一層甲。
“我當時也是沒有辦法了,況且我也不是光為了我自己,你們不也得到了好處?”
裴蟄衍顯然耐性不足。
“回歸正題,如何?”
張老爺子抿了抿唇,最終,和盤托出。
而事情的起因,超出了蘇七月的認知範圍。
原來,十五年前,張老爺子還有宗老,以及好幾個狐朋友狗,為了尋找刺激,去國外看畸形的表演秀……然後,所有人都因為肌膚接觸感染了疾病,肺炎
一天比一天嚴重。
於是,他們開始花大量的資金去尋找科研人員研究解藥,實驗室的工作負擔日複一日地加重,終於有一天,因為疏忽,實驗室出了重大事故。
爆炸的有毒煙霧就這樣傳遍了整個京都。
後麵為了掩蓋消息,他們花費了大量的資金,終於賄/賂了一個政府高官,替他們掩蓋了痕跡,甚至控製了輿論。
後麵,自然就是栽贓嫁禍容家和公冶家……
宗老和另外幾個狐朋狗友支支吾吾地說著,坐在後麵,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已經是一副快要吐出來的模樣。
“就是你們這群老不死的東西,害得京都那麼多人感染,你們怎麼不早點去死啊?!”
有性子急的人已經開罵了。
“沒錯,就算人家容家和公冶家要報仇,那也是天命所歸,你們早就該付出代價了!”
話雖這麼說,但在場的人都知道,作為不知情的從犯,他們的家族利益早就已經互相綁定得死死的,哪怕宗老等人作出更惡心的事,他們也脫不了關係。
“年輕時的意外罷了,誰知道會這麼嚴重,這本來就是一次無心之失!”
宗老被罵得掛不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