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總，第一次失敗不要緊，最重要的是要讓蘇小姐知道你的心意！俗話說烈女怕纏郎，蘇七有姐可是從高中就喜歡你了，就算現在，呃……發生了一些矛盾，但隻要您態度軟一點，多搞些小驚喜，比如送花，發關心的短信啊，暗地裡打聽一下蘇小姐的喜好，生日驚喜……”
裴蟄衍沉默地聽著，眉宇之間浮現一絲不耐。
因為他實在是想不通這些“攻略”的底層邏輯。
出聲打斷：“你就是靠這些方法追求彆人的？”
“……是啊。”
袁秘書忐忑地點頭。
裴蟄衍看他的目光顯然充滿不信任和懷疑，磁性的嗓音夾雜著桀驁和不滿。
“這些表麵功夫，但凡是個人都能做到，既然人人都能做得到的事，又有什麼做的價值，她若是想要資源和發展前途，我都能給。”
袁秘書有點頭疼。
裴蟄衍的這種思維模式，大概確實無法理解一般情侶的相處模式。
“裴總，恕我冒昧，如果你真的追求這種純粹的利益關係，那您乾嘛不和楊小姐在一起呢，您這種方式，在楊小姐身上或許合適，可蘇小姐不同，她自始至終都是喜歡您這個人，這種感情可比真金白銀珍貴多了，當然……這得看對方怎麼想，要是那個人毫不在意，那確實也一文不值，就像你當初對蘇小姐那樣……”
越說到後麵，袁秘書的聲音就越小，偷偷地瞄了裴蟄衍一眼，好在裴蟄衍沒有因為他的僭越而生氣。
他自裴蟄衍掌管裴氏時就跟在他的身邊，蘇七月是怎麼為裴蟄衍付出的，他一直都看在眼裡。
裴蟄衍是怎麼辜負，怎麼視而不見蘇七月，他也看在眼裡。
裴蟄衍眉間的皺褶越蹙越深，心情雖然不佳，但不得不承認，袁一的話並沒有錯。
閉了閉眼，像是接受了某種現實，裴蟄衍耐著性子，薄唇輕啟。
“你剛才說的那些示愛的方式，繼續。”
沈鬱的休息給了蘇七月一些考慮的時間。
心裡忐忑著要不要告知裴蟄衍真相，一邊又在擔心裴蟄衍萬一答應，會不會影響到整個京都的走向。
在蘇七月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隱藏在黑暗中的暗流已經開始湧動。
京都C港，淩晨一點半。
幾個黑衣人從搬貨工人的手裡接過幾個平平無奇的鐵皮箱。
兩個工人不知道箱子裡到底是什麼，像這種遊走在規則之外的灰色行當，他們早已心照不宣。
隻需要在群裡接任務，卸貨運送一些可以繞過海關的未知物品，走一趟貨，就可以獲得相當於起早貪黑半個月的金錢。
兩個工人碾著手指仔仔細細地清點，確認無誤後，佝僂著脊背朝著幾個黑衣人笑了笑，然後轉身離開，生怕多看看。
不遠處的停著一輛車，坐在駕駛座的男人眯眸看著遠去的兩個工人，手肘撐著車窗上，手背慵懶地撐著下巴，朝著後座的人發出一句感慨。
“你說，這些東西一旦泄露，他們得花多少錢才能治回來？”
後視鏡倒映著容瓷那張蒼白精致的臉，在略泛藍光的路燈照射下，平靜的臉色愈發顯得冷漠。
“下一批貨什麼時候到？”
容瓷直接忽略男人的試探。
問題被回避，男百無聊賴地歪了歪頭，似是覺得無趣。
“還不是得先看人家公冶的臉色，反正，你們容家隻需要做自己擅長的事就可以了。”
容瓷臉色平淡，沉默著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