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月更在意的是,容瓷到底會用什麼方法來達到這個目標?
哪怕把當年的人全都送進監獄,最後審判下來,也不一定是容瓷想要的結果。
最後,蘇七月和薑婉儀達成秘密協議,但具體的行動,還要和公冶鎮權一起商議。
這樣一來,她們算是徹底和容瓷分道揚鑣了。
隨後,蘇七月又問起了很多關於容家的事。
比如當年被陷害的具體情況,還有目前找到了多少流浪在外的容家人,以及容瓷手上到底掌握了多少證據。
還有容瓷身上的,到底是什麼病?
經過解釋,蘇七月這才知道,原來容瓷是得了一種罕見的肺病,醫生命名為癆錫症。
這是容瓷當初流浪在外時不小心染上的,目前還沒有藥物能夠治愈,隻能保守治療。
薑婉儀之前一直在問容瓷身體的檢查情況,然而容瓷根本要不敷衍,要麼拒絕,完全不給她機會。
薑婉儀隻能乾著急,現在已經麻木了,反正病了這麼多年也沒死,隻是有時候咳嗽的症狀太嚴重需要住院。
蘇七月心情複雜。
容瓷不想告訴薑婉儀的原因,可能是怕她擔心,也可能病入膏肓,因此不想和親人建立太深的感情羈絆,免得舍不得。
這些年,蘇七月帶著小時時不知道跑過多少醫院,裡麵病人的喜怒哀樂她已經見過太多。
免得薑婉儀胡思亂想,蘇七月沒把這些話說出口,但同時,心裡對容瓷的身體狀況更加在意了。
即便這位“舅舅”並不待見她。
此時,京都南部彆墅區。
這裡是有錢有勢的人經常光顧的銷金窟,燈紅酒綠,聲色犬馬,一切都透著奢靡的氣味,並沒有因為現在動蕩不定的環境而改變。
一輛車“嗤——”地一聲停在了彆墅前,穿著統一侍者服裝的人恭敬地拉開車門。
宗老拄著硫金拐杖下了車,下巴揚起,一隻手背在後麵,氣定神閒地走了進去,很快,一個西裝革履的人迎了上來。
“怎麼樣了?”
男人賠笑著回答。
“沒花太大的功夫,這人腦子裡就隻有錢和女人,就是個下賤卑劣的低等人!”
這番評價卻沒能取悅宗老,反而讓他臉上多了一絲探究和審視。
“哦?”
男人緊張地咽口水,佝僂著背在前麵帶路。
“真的沒騙您,不信您去看看!”
隨後,男人把宗老帶到一扇門前。
還沒進去,就聽見裡麵傳來女人的嬌笑聲和酒杯碰撞的聲音。
等門打開,就看見一個領口大敞的男人一左一右摟著兩個女人,一個負責喂酒,一個人抬手喂葡萄,空氣裡都是脂粉氣和酒果味道。
本來英俊的一張臉,在這種環境的熏陶下,顯得廉價,甚至惡心。
宗老眼中的審視漸漸斂去,取而代之的是嘲諷,上下打量男人的模樣,搖了搖頭。
“看來,當年的容家大小姐雖然能力極強,受人愛戴,但選男人的眼光實在是不怎麼樣,那麼多優秀又有勢力的男人追求她,結果,卻選擇了你這麼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
聽見聲音,男人終於有空從溫香軟玉當中抬起頭,眼神還有些迷離。
“哦,來了?”
男人咧嘴笑起來。
“那又怎麼樣,那些人固然比我強,可惜他們哄女人的能力實在是不怎麼樣,否則,我哪裡有機會,不過,我不喜歡垃圾審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