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月沉重的心情漸漸舒展開來,笑著點了點頭。
“好。”
隨後,蘇七月說出了自己的計劃,蘇長越沉默地聽著,沒有發表太多的意見,眼神當中偶爾透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欣賞。
蘇七月的計劃頗為大膽又縝密,這一點倒是和容景詩有些共通之處。
“我的想法就是這樣,不過,到時候,還是要根據具體的情況來決定,蘇先生要是有更好的意見或建議,我都洗耳恭聽。”
蘇長越不緊不慢地評價了一句。
“反正,隻要你能付的起失敗的代價,我倒是什麼都不介意,……如果,你當初沒有喜歡上裴蟄衍,依你現在的能力,早就應該和他平起平坐了。”
蘇七月不好意思地笑笑。
“可惜沒有如果,世事就是這麼難以預料,感情這種事,誰也控製不了。”
蘇長越眼眸微微眯起,話語當中透著明晃晃的試探。
“所以,你現在對裴蟄衍究竟是什麼態度,如果是我,等這次手術利用完他之後,就會毫不猶豫地把他踢開,以此證明我的立場,相信容家那些幸存的親眷,也會對我刮目相看,說不定,還會擁護我為容家的掌權人呢。”
“我對繼承人什麼的不感興趣。”
蘇七月冷道。
“裴蟄衍是自願來救助小時時,於情於理,我也不可能作出這種忘恩負義的事情?”
蘇長越不厭其煩地繼續試探。
“是不想忘恩負義,還是餘情未了不舍得?哪怕現在裴蟄衍被謝懷笙列為和容家一樣的報複對象,可那也不代表,我們會接受他。”
蘇七月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點。
裴蟄衍這種不肯對付容家公冶家的行為,隻能成為被京都世家排擠的對象,但作為曾經陷害容家和公冶家的其中一個,裴蟄衍兩邊都不討好。
“我從來沒想過要讓裴蟄衍站在誰的那一邊,他就是他,我尊重他的任何決定,但即便我已經不打算和他在一起,我也不會允許任何人來傷害他。”
說到這裡,蘇七月的眼神多了一絲疏離和警告。
<b
r>????蘇長越收回目光,動作優雅地輕啜了一口咖啡。
“他現在自掘墳墓,我不屑於對他動手,但凡是一個有尊嚴的男人,尤其是習慣了在高位的男人,都不會容忍自己在喜歡的女人麵前廢物一樣地活著。”
蘇七月聽不懂蘇長越這句話的意思。
“反正,至少在小時時的臨床治療徹底結束之前,我會保護裴蟄衍,誰也彆想對他做什麼!”
和蘇長越分道揚鑣之後,蘇七月來到了醫院。
走進病房,就看見了臉色蒼白,打著點滴的裴蟄衍,狀態好像比之前更差了,臉頰肉都快瘦沒了。
蘇七月心臟針紮似地疼,掩飾住了臉上的情緒。
看樣子,今天又抽了一次骨髓。
蘇七月之前問過沈鬱,裴蟄衍現在的狀態會不會出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