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長期經曆生離死彆的醫院中,壓抑的氛圍因為這一抹靈動似乎清新了不少。
沈鬱臉上忍不住浮現一抹笑,欣然收下了,但也明白蘇七月這突如其來好並不是無緣無故。
“求我幫忙的時候可以直接說,用不著還要用東西賄賂我。”
蘇七月笑了笑。
“還真是什麼都逃不過沈醫生的眼睛。”
“我是想請沈醫生再冒充一下我的男伴,我需要參加一個很重要的宴會,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耽誤你太久的,中途你可以提前離開。”
沈鬱沒想到是幫這種忙,饒有趣味地問。
“一定要有男伴嗎,不過,這次是因為什麼,向彆人展示你有男朋友還是又要應付什麼長輩?”
“都不是,主要這次的宴會規定是這樣,不然進不去。”
“哦?”
沈鬱更加好奇了,故意作出一副為難的樣子。
“什麼聚會的規定這麼奇葩,聽起來,不像是什麼正經地方啊?”
蘇七月連忙搖頭。
“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要求。”
“開個玩笑而已。”
沈鬱笑道。
“放心吧,看在這塊小蛋糕的份上,為了你的麵子,我也會好好打扮,隆重登場。”
“那但也不用這麼誇張……”
“什麼宴會?”
蘇七月話還沒說完,一道磁性低沉的嗓音忽然在空氣中響起。
猛地扭過頭,裴蟄衍不知道站在那裡多久了,身上穿著統一的藍白條紋病號服,幽靈一般站在門口,冷峻的臉上透著一股不善,劍眉微蹙,沉沉的視線落在沈鬱的身上。
“你不在病房裡躺著,來這裡乾什麼?”
蘇七月秀眉微蹙。
聞言,裴蟄衍的臉色更加不悅。
“我在你眼裡,已經脆弱到這個地步了,是不是走路還要拿根拐杖?”
蘇七月懶得跟他吵,拉起裴蟄衍的手臂就要往病房走。
“你前幾天一直在配合實驗,今天好不容易能緩緩,你現在最應該做的是睡覺,休息,不是到處亂跑。”
裴蟄衍就這麼站在那裡,腳像是粘在了地板上,任蘇七月怎麼拉也拉不動,似乎是打定主意要和她過不去。
看在裴蟄衍為了小時時受了這麼多苦的份上。蘇七月不計較,依舊溫聲細語地勸。
“你不如告訴你,你到底想要我做些什麼你才肯回病房,我看能不能辦到?”
裴蟄衍的視線落在沈鬱辦公桌上那塊精致的小蛋糕上,心底的火氣蹭蹭地往上漲。
“那你不如先告訴我,為什麼要讓沈鬱當你的什麼男伴,我不行嗎?”
蘇七月被裴蟄衍這突如其來的直球打得措手不及。
“不是……這有什麼好說的,隻是參加個宴會而已,再說,按你現在的身份和處境,跟我一起去不是太引人注目了嗎,而且,你現在身體本來就虛弱,應該修養,不是去外麵奔波。”
“哦,那看來是我不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