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月來到港口,眼看開發進度已經趨漸成熟,她打算把後續的工作全部交給周懷瑾,就算是完成了自己之前答應幫助周懷瑾的承諾。
“……工程師告訴我,這段時間,你處理問題的方式方法比之前成熟了不少,經驗方麵可以慢慢積累,總之處理一些小型開發是絕對沒問題的,這樣,我就把負責人的位置讓給你來做了。”
蘇七月把周懷瑾叫到辦公室,笑著說,隨後給了周懷瑾一份文件。
隻要在上麵簽下自己的名字,這個項目的責任人就是他了。
周懷瑾明明應該高興,可看著手裡的這份文件,心裡卻忽然升騰起一股惆悵。
“姐姐,你真是我見過最信守承諾的人。”
周懷瑾看向蘇七月,一雙仿佛天生含情的桃花眼波光粼粼的,曖昧又溫柔。
要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孩兒麵對周懷瑾這樣的眼神,恐怕早就淪陷了。
但蘇七月不是小女孩,知道周懷瑾又在刻意逗她,麵無表情地回了句。
“信守承諾是做人的基本法則,隻有是對我有利的人,我都會信守承諾。”
周懷瑾輕輕地搖了搖頭,自嘲地笑了一下,像是在自言自語。
“不,其實你可以選擇利用我,對我視而不見,畢竟我無權無勢,可是最好被人欺負的了。”
就連他的親人,也是這麼做的。
蘇七月秀眉微蹙,不明白周懷瑾忽然在傷感什麼。
“反正,你就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至於你能不能成功靠著海口開發的項目拿回主導權,那就是你的事了,與我無關。”
“嗯。”
周懷瑾露出一個笑。
“姐姐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等他有了保護自己的能力,才能堂堂正正地朝著蘇七月表達自己的心意,等蘇七月受到傷害,他也有能力維護,而不是眼睜睜地看著,無能為力……
周懷瑾篤定了信念。
做完這件事,蘇七月就離開了港口,免得影響周懷瑾發揮自己的能力。
工作上沒有了牽掛,蘇七月來到了醫院。
裴蟄衍今天又抽了一次骨髓,此時正躺在病床上,臉色慘白如紙,劍眉緊蹙著,時不時從喉嚨發出一聲悶哼。
蘇七月頓時愣住。
配合治療這麼久以來,她第一次看見裴蟄衍的表情痛苦到這個地步。
沈鬱解釋:“裴蟄衍的狀況的確很不好,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現在小時時正在治療的關鍵時期,等熬過這段時間,小時時的治療應該就能徹底結束了。”
“應該?”
蘇七月捕捉到關鍵詞。
“也就是說你們也不知道究竟還要抽幾次骨髓?”
“畢竟是第一次嘗試這種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