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蘇七月笑著點頭。
“七月,一個人在外麵可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啊,我們都會等你回來的。”
薑婉儀戲精似地,一隻手捂住嘴巴,一隻手朝著蘇七月搖手絹,仿佛蘇七月不是去學習,而是生離死彆。
“……我一個人?”
蘇七月迷惑地瞥了一眼身邊跟著的兩個保姆。
她是想要一個人出國來著,奈何薑婉儀堅持要給她塞兩個保姆,美其名曰是照顧兩個孩子,說她要是不帶的話就不讓她出門。
“國外不必國內安全,尤其是你這種單身帶孩子的女孩,去了那邊,會有人接應你,隻要不像平時那樣,遇見事情就去逞能,想來不會有什麼危險。”
容瓷一臉淡漠,冷白的皮膚在太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有些透明。
公冶鎮權笑了笑。
“還有兩年才能見麵,關心的話就彆說得這麼陰陽怪氣了。”
容瓷眉頭微蹙,沒搭理公冶鎮權,轉身離開。
“走了。”
一旁的張媽滿臉不舍。
“蘇小姐,我會好好守在彆墅,等你和少爺都回來的那一天!”
蘇七月愣了一下,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隻是笑笑。
“嗯。”
裴翰拉著小時時上了遊輪。
引擎發出一陣悠揚的長鳴,遊輪漸漸離岸。
蘇七月站在甲板上,遙遙地朝著容瓷等人揮手告彆,目光卻不由自主地看向人群,目光遊移,下意識地尋找著什麼。
隨後,蘇七月又自嘲地勾起了唇。
裴蟄衍恐怕都不知道她離開的消息,又怎麼可能會來送她,想必現在裴蟄衍過得很艱難。
百年基業一夕之間破產,為了保護家人不得不把自己藏起來……
蘇七月心中一沉,不敢想象裴蟄衍會遭受多大的磨難。
無論如何,裴蟄衍的敗落不全是因為她,但也不是跟她毫無關係。
就算是為了報答裴蟄衍救小時時的這份恩情,她也一定要把裴蟄衍拉出深淵。
蘇七月的目光逐漸變得堅定。
誰也沒有注意到,人群當中,一個穿著黑色風衣,戴著口罩和黑色墨鏡的高挑男人正眺望著逐漸遠去的遊輪。
獵獵的海風吹拂著他的風衣,男人的身影卻紋絲不動,仿佛是立在街邊的路燈,蕭索孤寂。
耳麥忽然發出幾聲“滋滋”聲,隨後,那頭傳來袁一恭敬的聲音。
“老大,上一批軍火已經到站點了,但聯盟調查局那邊似乎已經盯上了海灣港。”
“炸掉。”
裴蟄衍磁性的嗓音言簡意賅。
“是。”
沒有多餘的廢話,袁一應下,隨後掛斷電話。
裴蟄衍抬手,骨節分明的手指取下了耳麥,隨手扔進了大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