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調查局的人已經開始插手了,如果我們堅持調查的話,恐怕……”
袁一蹙眉,心裡充滿著顧慮。
說不定是聯盟調查局為了把他們引出來設的局,其中說不定還有宗氏和謝氏的參與,這兩年,夜鷹在謝懷笙的手上吃的虧已經夠多了。
斟酌來看,袁一其實並不讚成裴蟄衍去入這個局。
該放棄的時候就要放棄,況且,張媽對於整個裴家來說,並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人,對計劃更是無益。
裴蟄衍轉頭,透過落地窗俯瞰著外麵的夜景,低沉的嗓音沉著有力,鼻腔逸出來一聲嘲諷。
“救與不救,對我們都沒好處,站在光明處的人總會忽略自己影子的陰影部分,謝懷笙既然願意玩,那就陪他玩。”
“是。”
裴蟄衍既然下了命令,袁一心裡就絕對不會再遲疑。
天邊的圓月慢慢被烏雲掩蓋,時間的流逝在此時忽然變得很具體,裴蟄衍抬頭看著月亮。
或許是夜色太過寂靜,勾起了人身體中一些莫名的情緒。
“兩年了……”
平靜淡然的嗓音似是在自言自語。
一旁的袁一順著裴蟄衍的視線往天上看去,眸中一下子黯淡下來,知道裴總大概率又開始想念蘇小姐了。
從兩年前,裴總決定從醫院轉移以後,就再也沒見過蘇小姐,更彆提不久之後,蘇小姐又帶著兩個孩子出國。
從理性來看,當時那種狀況,帶著孩子出國的確是最好的選擇。
現在,蘇小姐應該和兩個孩子在國外過著幸福快樂又充實生活吧,跟他們這種刀尖舔血,為了生存而生存的人,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心裡雖然這麼想,但袁一的心裡還是控製不住地產生了一些對蘇七月的怨念。
那個時候,裴總不顧自己的安危救小時時,就為了那麼幾個星期的溫存,把裴氏的一切都賠上去了。
哪怕蘇七月知道裴總離開之後,派人去找找呢,就算是大哭一場或者傷心一段時間。
可是,什麼都沒有,蘇七月沒有任何情緒,就像是失去了自行車的魚,更是在一個月後,直接帶著孩子出國了,沒有任何留戀。
就算是裴總先對不起蘇小姐,可是,蘇七月也不至於一點溫柔都不給吧?
每次想到這些事情,袁一的心裡就都是悵然。
雖然,裴總的嘴裡從來都沒提過去蘇小姐的名字,但是那枚女士婚戒卻一直被裴總戴在脖頸上。
他不止一次看見裴總握著那枚戒指出神,仿佛把那枚戒指當做刀光劍影裡唯一的溫存和倚靠。
再這麼繼續下去,他真的懷疑裴總會不會得什麼精神疾病,不過,裴家親眷的安危還壓在裴總的肩膀上,就算精神上會出問題,裴總估計也是是及時調整的。
惆悵完,袁一開始給手下人安排行動。
第二天早上,一直陰沉的天氣難得放了晴。
蘇七月用自己的賬號在線上黑市瀏覽,企圖從最近的邀請函買賣當中分析當前的局勢。
而劉啟年和劉鬆年,在京都南部的幾個線下黑市蹲守打聽了一個多星期,獲得了一些有價值的信息。
“姑奶奶,告訴你一個大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