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被扭得實在痛，小助理哎喲哎喲不止。
“我們真的不是壞人，你們現在就去查罵嘛！”
女警官忽然湊近，“你想被堵上嘴嗎？”
小助理一愣，拚命搖頭的同時，閉緊了嘴巴。
不過片刻工夫，裴蟄衍和小助理雙雙被壓入警車，闖了紅燈趕來的律師吃了一嘴警車尾氣。
“王律，怎麼辦？”年輕些的律師麵如菜色。
“去警局，快開車！”
樓下警車離開，路過的行人指指點點，還有的拿起手機拍照。
王律也是老江湖了，立馬分出一個人，讓他去跟行人談，拿錢把照片買回來，再小小的“教育”一番，都是些普普通通老百姓，出示過律師證，再加上裴氏集團的名頭，他們收了錢，痛快地把照片交了出來。
張律師鬆了口氣。
樓上，蘇七月正抱著小時時安慰，警察把裴蟄衍帶走以後，小時時就不停地哭。
裴翰雖然沒說什麼，但繃緊笑臉，就坐在蘇七月對麵，也不吭聲。
屋裡隻有徐淼嘰嘰喳喳不停，痛罵裴蟄衍。
災星，混蛋，狗東西，臟字在嘴裡滾了一個遍。
“我爸爸不是罪犯！”
在徐淼的罵聲裡，裴翰忽然道。
除了小時時，蘇七月和徐淼都朝裴翰看過來。
“媽媽，我爸爸真的是罪犯嗎？”
裴翰定定地看著蘇七月。
他才八歲，眼睛裡的複雜蘇七月都快看不懂了。
她壓下喋喋不休的徐淼，臉上擠出勉強的笑：“怎麼會呢？”
“那他為什麼會被警察抓走？”
蘇七月一時啞口無言。
徐淼氣不過，“裴翰，你什麼
意思？你在埋怨七月？”
“你不要總是歪曲我的意思。”
“歪曲？你果真繼承了你爸的厚臉皮，跟他耍無賴的時候一模一樣！”
徐淼叉起腰，她推開蘇七月阻攔她的手，擲地有聲道：“裴翰，你要是心疼你那個狗爹，可以，我現在就送你去找他，你不需要委曲求全，跟著我跟七月受苦！”
“徐淼！”
“七月，你還沒看明白了，這小崽子心裡就隻有他那個爸爸，從前是這樣，現在依舊如此，他根本就不會改！”
“裴翰，不用收拾東西了，你現在就跟我走，你爸本事那麼大，說不定現在已經從警局出來了，正好把你帶回京都去，你跟著走了，想必他也不會來騷擾你媽了，七月也不用整天整夜擔驚受怕，還被尾隨，嚇得大晚上報警，更不用擔心你跟小時時受到傷害，大半夜不去屋裡睡，非要在沙發上挨凍！”
徐淼實在氣不過，一股腦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