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翰立即抬頭。
感受到背後能戳死人的視線，徐淼翻了個白眼兒：“裴翰，你最好給我收起你的小脾氣，我可不是你媽，沒有理由忍受你，我該揍你照樣揍！”
裴翰氣紅了臉：“不許你說我媽媽！”
徐淼生生氣笑了：“我說的有錯嗎？要不是你……”目光掃過小時時，徐淼壓下聲音，取來退燒藥和溫水，親自盯著蘇七月吞咽下去。
正好早飯送來了，她取了進來，招呼兩個小的先過去吃。
小時時和翰翰都不肯，徐淼看著這一大三小，一個病殃殃，兩個滿目憂愁，她乾脆先把大的挪過去，兩個小的自然跟上。
“先把粥喝了，待會兒就上床躺著，一切等燒退了再說。”
蘇七月點頭，捧著碗把米粥喝了，又叮囑裴翰和小時時吃飽些，就走進房裡。
等房門關上，徐淼也放下筷子。
小時時滿眼都是蘇七月，三兩口咽下包子，就想往凳子下麵跳，徐淼一把抓住他，同時伸手摸向他肚子，肚子癟癟的，明顯沒吃飽，徐淼瞪起眼，小時時縮了縮脖子，乖乖又吃了兩個小包子喝了半碗粥，才被徐淼放下去找媽媽。
裴翰也想跟過去，徐淼叫住他。
“裴翰，這不是第一次了吧，你到底向著哪一邊？”
裴翰不比小時時，他已經上小學二年級了，腦子又聰明，她知道她說的這些裴翰都能聽懂。
“我當然向著媽媽！”
徐淼神情嚴肅，手指頭輕輕點在飯桌上，“可你的所作所為並不是這樣。”
餐廳裡一片沉默。
徐淼步步緊逼，非要裴翰說出個所以然來。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是警局打來的，要她去做筆錄。
警方聽說蘇七月發燒已經睡了，索性徐淼也是當事人，就讓她過去。
徐淼最後深深地看了裴翰一眼，“我不管你心裡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你剛才說的是否是真話，你最好是向著七月的，不然，我可不會管你是孩子還是大人，一定把你送到那個狗東西身邊去！”
徐淼換好衣服，開車直奔派出所。
她趕
到時，已經看不到裴蟄衍和那個助紂為虐的小助理了。
女警給她端了一杯熱水，徐淼抿了一口，緩解了口中乾澀，倒豆子似的道：“警察先生，你們一定要嚴懲罪犯，因為他，我家七月一整宿都沒睡好，生怕他突然闖進來，窩在沙發上睡了一夜，人都凍得著涼了，她還有兩個孩子要照顧，實在經不起驚嚇！”
“徐女士，你先不要激動，把事情詳詳細細地跟我們說一遍。”等徐淼的情緒緩和下來，女警官溫柔地勸說道。
徐淼又喝了一口溫水，娓娓道來。
裴蟄衍是怎麼尾隨蘇七月的，蘇七月是怎麼被逼著報警的，今天早上裴蟄衍又是怎麼強闖家門的，徐淼敘述的活靈活現，幾位警官仿佛身臨其境，聽得一肚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