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小丫頭,說的什麼話,伯母不對你好,還能對誰。”裴夫人有些嗔怪,楊安安連連道歉。
病房裡一派和樂,管家堵在門口,愁得頭發都快白了。
裴夫人忽然昏迷住院,那些裴家的旁支,還有旁門左道亂七八糟的都湧了來,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那群人還提著禮物,管家應付得臉都笑僵了。
裴蟄衍離開醫院,直奔公司。
董事長突然病逝,公司股價受到了影響,他得趕緊回去坐鎮。
至於告彆儀式那邊,他全權交給代理人,讓他們處理。
忙活一整天,開了大大小小幾個會,裴蟄衍精疲力竭。
此時已月上西頭,快半夜了,小助理推門進來:“裴總,車子備好了。”
裴蟄衍揉著太陽穴,起身往樓下走。
坐進車裡,司機問他去醫院還是回裴家,裴蟄衍頓了頓,“去醫院。”
車子裡太安靜了,司機向左打方向盤時,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後視鏡上。
鏡子裡邊,裴蟄衍盯著手機,屏幕光射在他臉上,襯托得他像是個陰濕男鬼。
司機嚇了一跳,還好已經安全通過紅綠燈,拐向了左側乾道。
而此時,裴蟄衍盯著蘇七月的號碼,他發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他打電話過去,這個號碼也被拉黑了。
同一時刻,荔城。
徐淼也收到了自己在京都的好友發來的信息。
裴家老頭子確認死亡,將在三天後召開追悼大會,屆時京都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到場。
那個朋友還特地對徐淼說,因為蘇七月和孩子沒有到場,上層圈子裡眾說紛紜。
有地說蘇七月
冷酷無情,長輩都走了,卻還是不放孩子回去探望。
有的說是陪家人不許,裴家人不喜歡蘇七月,連帶著兩個孩子也遭人厭棄。
徐淼聽了,當場大罵一聲“放屁”。
朋友愣了一下,委屈道:“又不是我說的,是那些人!”
徐淼趕緊道歉。
朋友原諒了她,轉頭就問道:“七月真的不回來了?”
“怎麼可能回去?他們裴家人是死也好活也罷,跟我們七月毫無關係!”
朋友歎氣:“可兩個孩子到底是裴家血脈,七月這樣做,不是徹底斷了情分嗎。”
徐淼冷笑:“情分?隻有仇恨!”
朋友無話可說,二人的交談到此為止。
徐淼放下手機,立馬轉向蘇七月:“七月,你可得穩住了,京都那就是龍潭虎穴,你也好,兩個孩子也罷,可千萬不能往火坑裡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