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來搬走的老師更是重量級,上過春晚呢。
不愧是遠近聞名的場館,付了一大筆房錢和服務費的徐淼聽過曲子後表示:值,真值!
這可是正宗的南州評彈,老師那把嗓子,跟鉤子似的,聽了讓人渾身發麻,老師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更像是要把人的魂魄吸走。
怎麼能這麼柔,怎麼能這麼魅?
徐淼一邊揉著胳膊上起來的雞皮疙瘩,一邊耐不住豎起耳朵聽。
徐淼表現得誇張,其他觀眾有的更甚。
老師表演結束,本來應該換曲子,觀眾一致請求老師再唱一遍。
老師得了喜愛,眼角笑出紋路。
老藝術家最喜歡的,莫過於觀眾的滿場讚揚,比多少錢都讓他們高興。
場館的經理見客人喜歡,忍不住扼腕,去年也搞了活動,還請來了魔術師、歌唱家、搖滾樂隊,但都反響平平。
今年策劃獨辟蹊徑,想著請一些老藝術家來,沒承想,竟然反響最好。
南州評彈隻是開胃菜。
接下來幾天,還有皮影、雜技、糖人表演……
這些有錢人竟然喜歡這些,真的是沒辦法理解。
經理背著手走了,除夕夜過後來館裡的人多了起來,他不能在聽音樓裡待太久。
在聽音樓待了一個多小時,評彈老師嗓子都快唱啞了。
觀眾著實熱情,按照原本的規劃,老師應該在半個小時前就離開的。
座席中一個大佬觀眾,大手一揮,狂撒幾十萬出去,留老師多唱一會兒。
經理嘴都笑歪了。
跟老師商量過後,加了出場費,還額外定下後天表演的時間和費用,才笑眯眯地離開。
徐淼聽了個爽,看她實在喜歡,小嚴倚在欄杆上,眼珠轉動,心裡琢磨起來。
聽完曲兒,樓裡還有其他表演,幾人都坐累了。
尤其是小時時,他年紀最小,實在欣賞不了這種高雅傳承藝術,已經靠在蘇七月身上,昏昏欲睡。
裴翰也對這些不感興趣,他打開隨身攜帶的平板,琢磨起教授教給他的知識點。
陳清淮跟蘇七月坐在一桌,他見蘇七月看得沉浸,也看了進去。
聽到後頭,他也喜歡上了評彈。
“好聽嗎?”
耳邊突然傳來詢問,陳清淮下意識點了下頭,後來才意識到蘇七月在問他,他勾起唇角:“很有特點。”
陳清淮像是想起了什麼,對蘇七月道:“七月,我記得你也是南方人,你們那裡的方言也這麼好聽嗎?”
蘇七月聽了,撲哧一聲。
“七月,你笑什麼?”
小時時從蘇七月懷裡抬頭,“陳叔叔,你想聽嗎?我也會幾句。”
陳清淮覺得好笑,“好呀,小時時說說看。”
小時時煞有其事地清了清嗓子,“陳叔叔,你聽著哦,很有意思的。”
小時時昂起小腦袋,伸長了脖子,中氣十足地喊:“勞資蜀道山!”
陳清淮:?
“瓜娃子,你啷個哩個愣個嘛!”
陳清淮:??
“嘿嘿,陳叔叔,我還會一句,瓜兮兮,開飛機,神搓搓,騎摩……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