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至於嗎?”蘇七月搖頭輕笑。
徐淼一屁股坐下來:“怎麼不至於,七月,被抓的是裴蟄衍,是裴蟄衍,看清楚我的口型,裴——蟄——衍!”
“我恨不得他立馬暴斃,死無全屍才好!”
徐淼哼哼一聲,手也抱了起來。
蘇七月無奈:“好了,還有其他事情嗎?”
徐淼反應過來,眼睛微微睜大:“七月,你怎麼一點兒都不驚訝的樣子?莫非——你早就知道了?”
“這有什麼,我在京市也不是沒有朋友。”
“不對,你說,裴蟄衍大半夜地被警方帶走,是不是你插手了?也不對,你沒有那麼大能量,能動得了裴蟄衍的隻有——你拜托陳清淮了?”
蘇七月歎氣,“我可沒有,是——”
“是他主動的!”
“這男的不錯,長眼色,知道裴蟄衍老在眼前晃礙眼。”
蘇七月:……
“話彆說得這麼難聽,清淮這麼做其實是因為——”
徐淼打住她,“沒必要跟我解釋,我也不在意,隻要能看到裴蟄衍倒黴,我就高興,希望他進去了就彆出來,就算要出來,也等到公司破產清算了,嘿嘿嘿。”
徐淼滿臉笑容地離開。
蘇七月:……
彆說徐淼,她的心情也十分明媚。
她看向陸地窗外,晨間的陽光傾撒進來,金燦燦,暖洋洋,渾身舒暢。
他埋頭工作。
裴蟄衍在裡頭,裴家上下混亂一片。
管家作為當事人,也被連夜帶走。
裴蟄衍從警局出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被關了一晚加一上午,青色胡茬和眼下的青黑讓他看起來分外狼狽。
他剛剛踏出警局,無數燈光齊齊閃爍,他抬臂遮臉。
集團的人立馬衝上來,護送裴蟄衍上車。
車子開向裴家,路上裴蟄衍讓司機轉道,他這個樣子,他不想讓裴夫人看見,讓她擔心。
事情鬨得這麼大,裴夫人再兩耳不聞窗外事,也聽到了風聲。
自從裴蟄衍被帶走,裴家這一麵平靜的湖水上泛起了層層漣漪。
再加上管家不在,沒人約束,下人們也猖狂了,竟然在裴夫人吃午餐的時候竊竊私語,還被裴夫人逮了個正著。
“你們在說什麼,不如說給我聽聽。”
身體將愈,裴夫人好說話得很,聽到下人嘀嘀咕咕,也沒發怒。
“沒什麼夫人,我們胡亂說的。”下人滿臉尷尬。
“說說吧,也讓我聽了高興高興。”裴夫人仍舊在笑。
傭人低下頭,給裴夫人講了一個蹩腳的笑話。
聽見裴夫人笑了,下人以為難關過去了,正鬆了口氣,裴夫人聲音驟落,冷淡道:“你們當我是傻子嗎?”
“對不起夫人,我們錯了。”嚇人趕緊低頭認錯。
裴夫人冷哼:“還不說實話!”
“夫,夫人——是大少爺,他——他被警察帶走了。”傭人狠狠心,梗著脖子道。
“什麼!”
裴夫人都快把管家的電話打爆了,也沒接到回電。
他又打給袁助理。
袁助理剛剛接上裴蟄衍,腦門還被記者的話筒砸了個碩大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