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來吃晚飯的人很多,除了倪振跟蘇瞳,劇組還多了不少人,都是為了明天開機儀式來的。
新來的這些人中,有很多都是台島的口音,周彥還看到了電影的投資人邱福生,不過隻是離挺遠看上一眼,沒有打招呼。(www.biquzw789.org)
當天晚上倪振留在宿舍睡覺,蘇瞳則跟邱福生他們去縣裡麵住旅社了。
倪振是個挺健談的人,晚上他靠在床上,一邊叭著香煙一邊跟周彥侃大山。
賀無名則一直在自己床邊坐著……他除了睡覺,從來不會坐到床上去,周彥他們聊天時,他就安安靜靜地看書。
聊到一半的時候,倪振主動跟賀無名搭話,“小賀,還是你們京劇演員苦啊,從小就要練基本功,學成了之後還要每天練功保持,絲毫不能懈怠。”
賀無名隻是點點頭,“嗯,還好。”
見賀無名這麼冷淡,倪振也覺得沒意思,就沒再跟賀無名主動搭話。倪振脾氣算好的,碰到有些老前輩,覺得麵子掛不住,都能生氣。
周彥在旁邊看著,心說賀無名真是一視同仁,不熟的人,他都是這樣冷冷淡淡的,即便對方是倪振都是如此。
不過接觸多了就能發現,賀無名這人也沒那麼冷。當然,就賀無名這樣,如果不是特定環境,一般人也很難跟他有太多接觸。
周彥要不是跟他住一屋,也不可能主動找他說話,即便是住一屋,最開始的時候兩人也很少說話。
倪振雖然健談,但是今天來的路上畢竟很辛苦,聊到八九點鐘,他就熬不住睡著了。
他睡著了,卻苦了周彥跟賀無名,因為他睡覺打呼,而且他的呼聲還挺特彆。
一般人打呼,即便聲音的分貝高一點,大多都還是比較平穩的,聲波屬於是周期性波型,但倪振的呼聲那是上下亂竄,毫無規律,屬於是非周期性的,又或者是周期太長,周彥他們還沒有聽完一輪。
如果把倪振的呼聲比作交響樂,那它一會兒是大調,一會兒又是小調,旋律走向十分之詭異。大半夜的時間,周彥都在這大調跟小調之間來回切換中反複受折磨,這是周彥第一次感受到繼承原聲音樂記憶的痛苦,他聽到倪振的呼聲,都在找音高。
……
第二天早上,倪振睡飽起床,還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沒想到昨晚睡的不錯,果然天氣涼快了,覺就好睡。”
周彥揉了揉眼睛,因為沒睡好,所以他眼皮子有點發沉,昨晚演奏了一晚交響樂的倪振沒有累,他這個倒黴聽眾倒是累成狗。
不過在看到目光呆滯的賀無名時,周彥臉上露出了笑容,好嘛,這家夥也有人能治了,唯一不足的是,人家連帶著他也給治了。
開機儀式是上午十點準時開始,這個時間據說是投資人邱福生選的,寓意十全十美。
儀式的地點就在喬家大院的門口,一大早劉清他們就在門上掛了個橫幅,上麵寫著:《大紅燈籠高高掛》開機大吉。
在橫幅的下麵,擺了一個敬香台。
敬香台挺簡單的,兩個一米長的普通折疊桌拚在一起,用一大塊紅色的布蓋著,上麵擺著幾盤應季的水果,中間放了一個小小的香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