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醉醺醺的男人,似乎忘了這是末世。
也可能是壓抑了太久
趁著酒勁,選擇性的暫時忘記末世的危險。
活得太累了。
偶爾忘記苦難,是釋放壓力的無奈之舉,男人們開始把三個女人按在地上。
女人們劇烈反抗。
其中一個白衣服的女人,抓起男人丟在一旁的啤酒瓶,一瓶子砸在男人頭上。
酒瓶裡的酒已經被喝光。
空瓶子如果沒有用瓶底砸人,一般砸不破皮,不過男人被激怒了。
一巴掌打在女人臉上。
“臭婆娘,玩一下怎麼了。”
“馬戈壁!”
見到男人動手,另外三個酒鬼也開始動手,他們沒有約定好,隻是本能的想要以暴力,釋放壓抑在內心的負麵情緒。
四個男人對著三個女人拳打腳踢。最剛烈的白衣女人,被打得最慘。
抓著頭發拖了很遠,還用腳往頭上踹。
退役士兵看不下去了。
雖然他隻是臨時首領,說難聽點,隻是群龍無首時,他以退役士兵的身份,多了一份號召力。
其實並沒有什麼威信。
“住手!”
退役士兵衝上去想拉開幾個男人,卻怎麼也拉不開。
“狗曰的,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
“外麵的喪屍雖然被熏走了,但是你們這麼吵,隨時可能把喪屍引回來。”
男人們不聽。
繼續拳打腳踢,發泄心中的暴戾。
“打幾個女人有什麼本事。”
“垃圾!”
啪——
退役士兵一巴掌打在一個男人臉上,這貨一直在踹白衣女人的頭,踹得人家滿臉是血。
就連遠處觀望的人都看不下去了。
退役士兵一巴掌沒有打醒男人,反倒激起了他的怒火。
於是撿起酒瓶碎塊。
揮手就朝退役士兵的脖子劃去,幸好他早有防備,末世沒有人會掉以輕心。
退役士兵立刻後退。
抓起教室裡的凳子就砸過去,男人被砸了一個翅趄,頭上也砸出血了。
“狗曰的!”
“敢打老子,弄死你!”
“兄弟們,一起上!”
幾個醉酒的男人,決定先把這個管事的弄趴下再說,反正都要到一線山了,大家也都知道了煙熏法。
臨時首領已經不重要了。
就像隨著期末考試結束,膽量也隨之壯大。
平時不敢打的人,給他機會他也敢下手了。
男人們紅著眼,抓起教室裡的凳子圍攻退役士兵。
此時遠處將近三十人卻沒有上去幫忙。
所有人都在觀望。
末世,誰都可能是暴徒,上一秒還人畜無害,下一秒就有可能暴起殺人。
馬上就要到一線山了。
誰都不想這個時候冒險去跟人結仇。但是秦夢露卻牙根緊咬,心裡在做劇烈的掙紮。
“上不上?”
“不去幫他,這幾個男人如果把他打死,恐怕我就會有危險。”
剛才這幾個酒鬼本就想對秦夢露動手。
隻不過被退役士兵嗬斥了。
一旦退役士兵死掉,這幾個醉鬼就會更加肆無忌憚。
“拚了!”
秦夢露悄悄摸出匕首,然後迅速衝上去。
噗——噗——噗——
快速三刀,刀刀命中要害,不是心臟就是脖子,三個男人捂著傷口,直挺挺的倒下來。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
這個女人竟然這麼狠。
酒鬼們隻是趁著酒勁在打架,並沒有動刀子,但是秦夢露一出手就殺人。
雙方的初衷不一樣。
酒鬼們是借著酒勁施暴,至於會不會打死人不知道,反正動手的時候沒想過殺人。
但是秦夢露作為旁觀者卻很清楚。
這些酒鬼已經失去理智,很快就會把退役士兵打死,到時候群龍無首。
以自己的美貌,必然第一個遭殃,因為酒鬼們剛才就想這麼做。
女人在末世是最淒慘的。
秦夢露不想落得那樣的下場,還不如先下手為強,趁著酒鬼們不注意直接偷襲。
她成功了。
還剩最後一個酒鬼,也就是一直用腳踹白衣女人的酒鬼。
他還沒反應過來。傻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人影。
教室裡光線不好,就著啞月光,隻能模糊看到是一個女人。
噗——
匕首劃過酒鬼的脖子,鮮血吡的一下噴了秦夢露一臉,然後最後一個施暴的男人也倒下了。
秦夢露抹掉臉上的鮮血。
然後默默的轉身,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身邊的人遠遠的離開她。
在末世,最狠的人,也是最令人敬畏的。
呼——
輕輕吐出一口氣,秦夢露內心並無太大的波瀾。殺了四個人。
其中一個人的血還噴到自己臉上,對秦夢露來說,這都是家常便飯。
她是外科手術醫生。
在活人身上動刀子,是她的工作,殺人跟動手術,其實本質上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