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莉也不多問,轉身去了樓下,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處理工作,默默等著治療結束。
南妤捧著滾燙的中藥,放在霍雋宴旁邊的床頭櫃上。
“等涼一點再喝。”
霍雋宴看到她被燙紅的指尖,眸色閃過一道暗芒。
“其實你可以讓她們直接送進來。”
南妤看了看自己被燙紅的指尖,唇角微揚,“不礙事。”
比這更燙的水,她都燙過無數次。
她才被送去舅舅家時,舅舅為了讓她賺錢還債,把她送去給那些夜場彈鋼琴,從早到晚,沒日沒夜的不停彈鋼琴。
一開始,她還能勉強撐住,可隨著時間越來越久,雙手手指都彈到出血。
可舅舅不願意出錢送她去醫院治療,也不肯放過她。
舅媽聽村裡彆人的土法子,每次都是把她的雙手強行按進滾燙的熱水,痛到麻木時,也就達到止痛的目的了。
然後隔日再用繃帶把她的指尖都綁住,送她去繼續彈鋼琴賺錢。
彈到雙手血肉模糊,彈到骨頭露出來,彈到雙手徹底廢了,再也不能彈鋼琴。
舅舅和舅媽才不得不放棄讓她繼續彈鋼琴,但也不會送她去醫院治手,而是讓她自生自滅。
也是在最痛苦的時候,她遇到了師父顧貢鳴。
南妤看到自己如今完好無損的雙手,眼底露出幾分慶幸來。
還好那時候遇到了師父,師父用秘法治好了她的雙手,才讓她現在能用這雙手成為鬼醫。
霍雋宴見南妤陷入自己的思緒裡,眼神裡不由帶著打量。
但很快,他就收回眼神,端起床頭櫃上的藥,一飲而儘。
南妤見狀,驚訝道:“不燙嗎?”
霍雋宴微微蹙眉,搖頭道:“不燙,隻是有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