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妤正好到了樓下,她摘了臉上的麵具,露出那張漂亮到失語的麵孔。
她穿著藍色禮裙,如同一隻在蔚藍深海裡的藍色水母,美豔又神秘。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氣。
“她就是南氏剛認回來的真千金南妤吧!”
“天呐,她也太美了吧!”
“南小姐,好像她母親年輕的時候!”
南妤站在他們麵前,看著陳莉手中的黑金卡。
“看來,不需要我,你們就已經驗出來了。”
路雨仙連忙回過神來,露出充滿歉意的神情。
“對不起,南小姐,我有眼不識泰山,見識淺薄,沒認出來這張黑金卡是真的。”
南妤輕輕一笑,猶如萬千桃花盛開。
“路總,你不知道501編號的黑金卡很正常,畢竟這張卡的來曆,比較特殊。”
拿著黑金卡的陳莉,接過她的話往後說。
“南小姐的這張黑金卡,是五年前救羅伯特先生的父親,對方特意送給你的吧。”
羅伯特先生是負責全球黑金卡的銀行董事長,擁有絕對的權利。
南妤輕輕點頭,沒有否認。
“五年前,羅伯特先生和父親來A市遊玩,無意中去到了我居住的小山村。”
“在那裡,羅伯特先生的父親突發重疾,危在旦夕之時,我出手相救,把他父親救活。”
“羅伯特先生當時為了感謝我,所以特意送給我這張特殊的黑金卡。”
這些話和陳莉查到的消息一致。
當年羅伯特先生多次對外感謝那個人,說沒有對方就沒有他父親。
因為對方不想讓彆人知道她的身份,羅伯特先生就從不對外泄露任何信息。
一度還有人懷疑,是不是假的。
現在來看,羅伯特先生說的都是真的!
陳莉雙手捧著黑金卡,歸還給南妤。
“南小姐,抱歉,今天是我們工作人員辦事不力,才導致出現這種意外,請你原諒。”
南妤捏著那張黑金卡,笑著說:“沒事。”
陳莉記得她和路雨仙的打賭,接著說:“南小姐,剛剛你和路總的打賭,我們拍賣會願賭服輸,你儘管說出你的條件。”
路雨仙使勁點頭,“是的,南小姐,你有什麼條件?”
南妤掃了一圈拍賣會,先是把目光放在南洲身上,對他笑了一下。
接著目光一移,落在3號包廂裡的兩人身上,冷冷一笑。
“我的條件很簡單,把3號包廂的天燈爆了!”
短短一句話,回蕩在整個拍賣會上,如同惡魔之語。
坐在包廂裡的沈露,聽到這話,後背一寒,冷得她身體反射性的打了個哆嗦。
南晴晴看到南妤那恐怖的眼神,身體不由一抖,雙腿發軟。
她整個人慌了神。
“沈律師,這怎麼辦啊?天燈爆了的話,得賠上億的錢!”
沈露很快冷靜下來,回頭瞪了一眼南晴晴。
“慌什麼?沒用的東西,區區一億而已!”
南晴晴被罵得瞬間不敢說話,看到樓下的南妤死死盯著她時,她整個人忍不住害怕到發抖,往後退。
沈露嫌棄的看了眼南晴晴,接著便站起來,對樓下的南妤說:“我是拍賣會的客人,擁有點天燈的資格,你沒有資格點爆我的天燈。”
她再看向路雨仙,“路總,你們拍賣會在A市開了十年,隨便就要點爆我的天燈,這就是你們拍賣會的規定嗎?”
語氣裡充滿了不服。
路雨仙麵露難色,她皺著眉看了眼樓上凶神惡煞的沈露,又看了眼一臉平靜的南妤。
“南小姐,除了這個條件,你還有其他的條件嗎?”
南妤瞟了她一眼,冷聲道:“路總,如果你沒本事辦到,你為什麼還要和我賭?還是說這個拍賣會就喜歡說話不算話,沒有半點誠信?”
這幾句話砸在路雨仙腦門,砸得她兩眼一黑。
“誠信”二字對拍賣會來說,極其的重要。
一旦失信,就意味著拍賣會的交易存疑,沒多少人拍賣時,會去有問題的拍賣會上拍賣。
如果現在路雨仙做不到承諾南妤的事,那這個拍賣會今天就要毀在這裡了。
路雨仙顫抖著笑著說:“南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的條件,我一定想辦法達成。”
樓上的沈露也不是好惹的,嘴皮子特彆厲害。
“路總,所以你就能為了你的意氣用事,傷了我們客人的心?點天燈的都能隨便爆了,那以後誰還敢來這個拍賣會?”
路雨仙現在是前有狼,後有虎,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這……”
陳莉見路雨仙如此為難,連忙站了出來。
她把路雨仙推到後麵,看向樓上的沈露。
“3號包廂的客人,我們爆你的天燈,也是為了你好。”
“南小姐有無限額度的黑
金卡,叫價可以上不封頂,你就算再有錢,也不可能比南小姐更有錢。”
“更何況,南小姐還是南氏集團的千金,除了黑金卡,還擁有整個南氏集團。”
無論從資產到地位,都不是沈露比得上的!
沈露聽出陳莉語氣裡的嘲諷,猛地站直身體,眼神裡迸發出殺意。
“你算什麼東西?我可是拍賣會邀請過來的客人,這就是你對客人高傲的口氣嗎?”
陳莉不卑不亢,一點都不害怕。
“3號客人,我是為了你著想,才讓你放棄點天燈。”
沈露冷笑,“這世界上又不是隻有南妤一個人有黑金卡,我也有。”
說完,她掏出一張黑金卡,亮在所有人麵前。
“兩張黑金卡!”
“我在同一場拍賣會上見到三盞天燈,現在還在這場拍賣會上,看到兩張黑金卡。”
“現在黑金卡有那麼普通嗎?怎麼隨手就能掏出來一張?”
一直沒說話的南妤,看著那張黑金卡,忽然笑了。
她仰頭看上去,寒眸泛起無邊的冷意。
“沈露,黑夜組織知道你把黑金卡偷了嗎?”
沈露聽到這話,拿黑金卡的手一抖。
“你怎麼知道這張黑金卡是我們組織的?”
南妤輕輕一笑道:“以前燒過。”
沈露聽到這四個字,瞬間想起組織要她找的人。
一個大膽的念頭爬上心頭。
她連忙轉身問南晴晴,“南晴晴,南妤是不是就是我要找的人?”
南晴晴隻從南路誌那裡聽過點消息,但具體的人是誰,她不清楚。
她對上那雙猩紅的雙眼,瘋狂搖頭,“沈律師,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