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塞科球館後台,一間布局略顯空曠,隻有三兩桌椅擺放的休息室內。
公牛隊運營部工作人員艾麗塔托著腮,她的視線中有一個很漂亮的女孩,緊閉雙眼趴在桌上酣睡,伴隨每一次鼻息聲卷翹的睫毛都會微微顫抖。
嘴角還掛著一滴濕潤得晶瑩。
不知夢到了什麼,女孩嘴角抿出一個開心的弧度,笑容恬靜而愉悅。
美極了。
艾麗塔不知道看了多久,她一向對自已的顏值很有信心,卻還是每次在這個女孩麵前感到自慚形穢。
結合對方背後神秘的家境,爺爺還是公牛隊功勳老板勞恩斯多夫,如果自已生為男人,捧起這碗軟飯恐怕也不想撒手吧。
生人勿近的清冷氣質更像是掩蓋呆得外衣,作為好友,長時間接觸才掌控這一真相。
當然,在外人麵前還是清冷的富家千金,至於另一麵,恐怕就隻有林昊知道了。
“真是的,休息室也不按個電視,信號又差得要命,對前場比賽情況根本一無所知嘛。”艾麗塔悶悶不悅得嘟囔了兩句。
沒辦法,人家主場,又不是在芝加哥。
也不知道現在幾比幾,林昊拿多少分了。
沒過一會兒,伏於桌麵酣睡的少女悠悠轉醒,紅潤小嘴微張,揉著惺忪睡眼打了個黏糊糊的哈欠。
“大小姐,你終於醒啦!”艾麗塔興奮湊到跟前,說起她剛剛得發現,“你睡覺流口水這事,你家林知道嗎?”
聽到這話,少女忽然變得緊張兮兮,無力搖晃著小手,“不能說,不能告訴他。”
“難不成,你倆談了這麼長時間,都沒在一起睡過覺?”
“???”少女眼中閃過清澈得懵懂。
“是啊。”艾麗塔點頭,21世紀的莓國,彆說男女情侶睡覺就是男男也再正常不過了,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啊。
忽然她考慮到,以少女得清澈或許真不懂情侶睡覺什麼意思,於是便換了一種說法。
“就是抱在一起睡覺啊。”
“沒有。”少女搖了搖頭,清澈得瞳孔中閃過一絲遺憾,“我也想抱著好朋友睡。”
艾米麗曾有著跟普通少女一樣無拘無束的童年,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生活開始多了一些爭吵。
心力俱疲的母親再無心處理家族事務,滿是愁容,常常以淚洗麵。
爺爺總是不住的歎氣,腰也佝僂了幾分,心臟就是從那時開始變差的,需要經常吃藥遏製。
童年小小可愛的艾米麗,在睡夢中無數次被打砸聲驚醒,稚嫩得臉蛋多了幾分恐懼,一種名叫“安全感”得東西被悄然剝奪,無法再睡的安穩。
便從那間擺滿娃娃,裝飾可愛的大房間裡搬了出去,換成了平常當做堆放雜物的儲物間。
狹小到隻能容納一張床和桌子,並在多年後多了一隻麵帶超市公務員餘裕的哈嘍kitty。
也隻有這樣狹小逼仄的空間,少女才能多幾分安全感,睡得踏實一點。
無法隨時間流逝而淡化的是那段一次次驚醒,堪稱噩夢般的童年。
艾米麗眼中的黯淡閃過,緊接著淺淺一笑。
林昊高高大大的,身上肯定很暖和,如果窩在他得臂彎裡睡覺,不知該有多舒服。
想到這,少女臉上多了幾分羞怯的酡紅。
“大小姐,我有個事要問你,你能告訴我答案嗎?”艾麗塔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