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作這東西的時候,陸晚吟可能年齡還比較小。
但這並不是什麼拿不出手的禮物。
反而可以說是最珍貴的心意。
“你如果不要,就算了。”
“拿來吧你。”
薑槐笑著將護身符接過,而後當著陸晚吟的麵戴在了脖子上。
“這東西不值錢......就算是裡麵的那張符咒,也沒什麼力量,你不用太過在意。”
陸晚吟小心翼翼地說道。
薑槐笑著抬手揉了揉陸晚吟的腦袋:“那可不行,這玩意兒我就當作你給我的定情信物了,雖然是演戲,但是咱們可得演的逼真一些哦。”
看著略微有些臉紅的陸晚吟,薑槐又補充了一句。
“還有!以後不許再翻我的床底了!”
.......
陸晚吟依然保持著她良好的作息時間,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薑槐看著床上戴著眼罩,張著嘴流著口水,睡相“甜美”的陸晚吟的時候不禁苦笑了一聲。
“年輕就是好啊,倒頭就睡。”
而後他慢慢在床邊蹲下,看著自己剛才捏住的床沿。
這床是房東留下的老物件,老東西雖然舊,可是很結實,純實木。
非常厚重。
而現在,那床的邊緣卻直接碎了一塊,那是薑槐在把床抬起來的時候留下的痕跡。
他看著自己的手,不由得皺了皺眉。
當時已經很小心了,但沒想到還是沒法控製力量。
平時生活還好,可一旦需要用力的時候,這副身體就像是沒有調節過的水閥。
稍有不慎便會失控。
薑槐而後來到了陽台,眺望著寂靜無人的街道,他很想嘗試一下。
自己現在到底能將這種力量控製到什麼程度。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往後退了幾步,最後猛地朝前衝刺,一個踏步踩在了陽台的欄杆上。
本想借力往上躍起。
可惜這一踩,直接把陽台的欄杆踩得粉碎。
“唉唉!?臥槽!”
他的身體也直接朝著樓下墜落而去。
砰——
薑槐狠狠砸在地麵上,把水泥地麵砸出了一個凹坑。
雖然現在是深夜,但這動靜還是讓不少戶人家都亮起了燈。
薑槐暗叫不妙,趕緊從坑裡爬起。
他現在必須要先離開這裡,心生出這種想法的時候,他的腳步已經邁開,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朝前猛衝而去。
太快了。
這是薑槐的第一想法,自己現在還壓抑著力量,但這奔跑的速度已經絲毫不亞於奔馳之中的汽車。
而這還不是他力量的全部。
如果不進行約束,繼續釋放力量.......
骸骨開始慢慢覆蓋他的身體。
他的每一個步伐也越來越沉重,每一步踏出都會讓地麵產生一個凹痕。
但他的速度依然沒有絲毫減弱。
直到最後骸骨的麵甲覆蓋了薑槐的頭部,幽藍色的光芒在他眼中閃爍。
薑槐猛地在一棟公寓樓前縱身躍起。
這一躍,竟然直接讓他躍過了公寓頂層。
月光灑在銀白色的骸骨之上,反射出了駭人的光芒。
“哈哈哈哈哈哈!!
”
薑槐在夜空之中發出大笑,這種感覺,太爽了。
......
嶽秦山並不覺得讓陸晚吟陪在薑槐的身邊是一件多麼不可理喻的事。
儘管老杜對此表示懷疑,但嶽秦山從來都很相信自己的感覺。
也正是因為這種異於常人的直覺,他從那片廢墟之中救出了被困住的小女孩兒。
如果沒有薑槐,陸晚吟現在可能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與其變成那樣,不如再相信一次自己的感覺,也相信薑槐能壓製住獸的力量。
而就在此時,正走在夜晚街道上,如同夜遊神的他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強大的氣息不斷朝外擴散著。
這種氣息來源於獸,而他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自己的力量有多麼強大。
絲毫沒有任何的掩飾。
“臭小子。”嶽秦山拉了拉帽簷,左右看了看,發現四下無人之後,他擰了擰脖子。
“你可彆被彆人給逮到了啊。”
話音剛落嶽秦山的身影一步踏出,如同鬼魅一般化作了一團暗影消失在了寂靜無人的街道之上。
......
踩在公寓樓頂,薑槐繼續高高躍起,那尾椎延伸而成的尾巴在半空中揮動著。
如果躍起的高度不夠,他就直接踩在大樓的外邊緣,一邊震碎大樓的窗玻璃一邊往上攀登。
最後,他一隻手直接握住了電視塔樓的頂端,一個翻身到了塔頂。
眺望著整座淩羽市,骸骨巨人爆發出了興奮而激動的咆哮。
這種野獸一般的咆哮響徹在淩羽市的夜空之中。
同時也驚動了那些陰影中的守護者們。
“這種氣息......是感染者?”
“不對,這他媽是獸,而且這個氣息......不是一般的獸!”
於是這一晚上,幾乎所有這座城市的覺醒者們都注意到了這不知名的獸。
可惜,這隻獸的氣息並沒有持續太久便直接消失的無影無蹤。
恢複了人身的薑槐坐在電視塔兀自發呆。
而在他的身邊,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來的嶽秦山。
“你小子還真是不讓人省心。”
嶽秦山嘴裡叼著香煙,看著薑槐的背影說道。
“還是沒辦法去控製,如果徹底化作骸骨,感覺會變得有些不像我自己。”
薑槐淡淡的說道。
嶽秦山的眼裡沒有之前那種戲謔,直到薑槐恢複人身之前,他的手都一直按在腰間的左輪手槍上。
“小子。”
而後,嶽秦山慢慢走到薑槐的背後。
“從明天開始,除了大學的課業,你要跟著我,我會訓練你好好控製住這股力量。”